如果没有错,华夏的习俗是家里老人故去,一般要贴白色或者紫色底的春联……
褚明梁喉头动了动,勉强笑了笑,“这是别人的房子。”
这个小院儿是分配给他们住了,可却是暂时的,总要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后来者的感受。
褚西“嗯”了一声,低头写春联。
两人之间,突然就气氛凝滞起来,直到第二副春联写完,她才再次开口,“那要怎么弄?”
说的还是老太太的事情。
褚明梁来到这边之后,一直认为基地是个科学神圣之地,所以老太太的遗像都只敢放自己屋子里,而弟弟褚明国刚醒,沉浸在喜悦和愧疚中,他也没有和他商量过老太太的事。
这会儿问他,他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大伯找赵大虎说说这个事情吧。”褚明梁眼里满溢的自责和挫败,叫褚西没办法视而不见,她看了一下腕表时间,抬头跟他说,“一个小时候,孙老会来接我去这边的体育馆,时间冲突,我来不及去找赵大虎,您去问吧,直说就好。”
赵大虎是赵常的人,找他跟找赵常没差。
“你的意思是——”褚明梁有点不敢相信,“是在基地分配给你爸的那院子……”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未尽的意思褚西却一清二楚,她点点头,“嗯。”
老太太的遗像,最妥善,最合适的安放处,就是原身父亲褚明国那院子。那里可以肆无忌惮的祭奠,可以肆无忌惮的缅怀,肆无忌惮的供着……
褚明梁有些激动,“这……能同意吗?”
以前丧葬都不让搞这样的事情,近些年情况好一些,但这是基地!
“问问吧。”褚西提笔,“如果可以就弄,如果不可以,就还是在这边小院简单烧些纸钱。”
褚明梁脸上有了点笑,“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说。”
“嗯,那这事儿就全靠大伯您了。”褚西笑笑,低头又开始写春联。
这两天,原身父亲褚明国几乎占据了褚明梁的全部注意,但无人的角落,他沉默失神望着外面的样子,让人格外担心。
临近过年,这可能就是她不太理解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吧。
勾勾唇角,褚西敛息,认真将这几副春联写好。
等她写好,褚明梁也从厨房出来了,“我煮了三个鸡蛋,三个包子,你吃点再走。”
说着,把鸡蛋和包子放下,就准备给她倒杯水。
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