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纪维和送她回去。
冯华英仍然抱紧了纪维和的腰,这一次他只是僵硬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还叮嘱她:“坐稳了。”
冯华英略失望,不过在看到他红红的耳朵时,偷偷的笑出声,纪维和窘迫,耳朵越发的红了。
冯华英也没继续下去:“今天有个叫兴刚大妈的,好像是你们家亲戚。”
话没有说完,但纪维和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想问什么,“是,她是我爹的堂嫂,不过两家没什么往来,也就这几年才走动起来,但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面子情,比陌生人也没强到哪去。”
纪维和也没瞒着,将纪家的一些恩怨告诉了冯华英。
国家成立还没有多久,在二十多年前还打仗,纪父一家当时在战乱的时候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可本来他不会是孤家寡人一个,还能活下一个兄弟。
当时他仅剩的一个亲兄弟重伤需要医药费,但家里的钱根本就不够,他想跟伤亡比较轻的大伯家借点钱,却被直接拒之门外。
村里人能借的有限,唯一的希望就在大伯身上,可他们不仅不借,他大妈更是口出恶言,“晦气,赶紧走,我家没钱,就算有钱也不能给你们打水漂了。”
有钱也不借,那是一条人命。
纪父哭求,但根本没用,得到的还是:“根本就救不了,费那个事干什么,等他咽气了直接埋了就行,浪费那个钱干什么。”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将纪父拒之门外。
等终于凑够钱,纪父唯一活着的弟弟也死了,医生说再早一点就好了,说不定还有希望。
失去家人的纪父冷了心,从此和大伯一家再不往来。
而后来纪父在和借钱给他的未婚妻纪母结婚,之后去了部队,直到纪维和十一岁之后才复员回家。
冯华英唏嘘,“他们真是。”
战乱的时候她有幸没有经历过,但它的残酷她却是能想到一二,纪父大伯一家的做法不能说错,毕竟他们有自己的小家,做手术的费用不菲,顾着自己的家庭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大公无私的人没有那么多,只是未免太过冷情,或者说是有些冷血。
那么多年来也没有走动,现在却突然上赶着来往,恐怕是因为纪维和这几年在部队升迁,前途远大的缘故,不得不说人有时候真的很现实。
“不用管他们,以后见面就点头打个招呼就行。”纪维和似是没有太大感觉,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