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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咯吱”一响,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进来,笑道:“三爷醒了?”
燕长信迫切的问道:“你是谁?陈留王府现在如何?”
“三爷,如今已经没有陈留王府了。陈留王和王妃已经自尽,其他的人都入了宗祠大牢,听说都是男的毒酒,女眷白绫。”
那人神色木然的徐徐说来,燕长信却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
良久之后,他将埋在膝盖的头抬起,低声道:“你可知道柳侧妃如何?”
“柳侧妃幸得娘娘仁慈,赐了毒酒,去得很快。”
燕长信用力抬起头,眨去眼中的泪水,喃喃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三爷,你暂且在此歇息,这里有人伺候你衣食。待到风平浪静时,主人说了,她答应过王爷。你要隐姓埋名也好,选择复仇也好,她都会尽力帮你。”
燕长信身上不受控制的一颤,低声道:“复仇?向谁复仇?”
“三爷不知道吗?此事都是顾家挑起,用王爷做了替罪羊。至于顾家为什么要联合钟家对付王爷,那都是因为明珠郡主。”
看燕长信茫然,他又道:“要不是三爷和长乐小姐,得罪了明珠郡主和钟家人,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仇豹。”
“你也是有仇要报?”
“血海深仇!”
燕长信仔细端详了一下仇豹,最终低头道:“让我想想。”
仇豹也没有逼他,而是转身关上门离开。
燕长信重新坐回床上,躺在那里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他出事前晚,父王来到他房间里,对他所说的话。
当时他已经睡了,突然感觉屋里的灯亮了许多,还依稀听到声响。睁开眼睛正要骂人,却看见父王坐在桌前。
“长信,来,陪父王喝一杯!”
燕长信云里雾里的起身,直到接过父王斟的酒,还觉得似乎在做梦。
“父王,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来专门找我喝酒?”
陈留王并没有回答,而是略一举杯,一饮而尽后,才道:“长信,家里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你们几兄弟都还没有子嗣,为父准备将你送走,为我家留一滴血脉。”
“父王?您这是开玩笑吧?”
燕长信惊呆了,父王手握重权,还是姜皇后心腹,又是宗室王爷,怎么可能大祸临头。
陈留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讲起了一件旧事,讲到了当年还是皇贵妃的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