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透过门窗,映照在岳氏呆滞的脸上。
她整个人枯坐在椅子上,眼神暗淡,面无表情,毫无半点生气,仿佛木偶。
威远侯脚步沉重的慢慢走进去。
“吱呀!”
彦军和彦林关上门,房间瞬间黯淡下来。
岳氏仿佛对威远侯的到来,毫不知情。她木然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动弹,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
“岳容,说吧,当年的事还有什么?我父亲的死,同岳鹏有没有关系?”
威远侯的问话,岳氏置若罔闻,并没有搭理。
看岳氏要死不活的样子,威远侯心底积蓄已久的怒气,突然爆发。
“啪!咣当!”
黄花梨的茶几被威远侯一掌拍成几块,上面的茶盅摔碎一地,一片狼藉。
岳氏还是没有动弹,威远侯沉声道:“你还不说吗?你可知道,如今你是细作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沈州。鑫儿死了,你还要让勇儿和磊儿,也含羞而死吗?”
说到萧磊和萧勇,岳氏终于从萧鑫之死的打击里,暂时清醒过来。
“我不是细作,我没有出卖过你或者朝廷。”
岳氏的辩解苍白无力,威远侯只问:“那岳鹏呢?当年的事究竟如何,你说清楚。”
久久,岳氏都没有说话。
威远侯突然冷漠道:“我本已经准备当着萧家军的面,宣布无论磊儿是不是世子,都是我的继承人。你要是不说清楚,那我不确定他是否和你狼狈为奸,只能将他也关起来。”
岳氏一听,急道:“他们兄弟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你知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当为你儿子做点好事。”
威远侯现在头痛欲裂,岳氏要是真出卖过情报,是名女真细作。不说儿子,就是自己都羞愧欲死,感觉到无颜见江东父老,恨不能一死了之。
岳氏无奈,只得道:“萧靖,我对天发誓,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或者萧家军的事。”
“我对你的誓言不相信,你只用说周氏的事如何?当年的事如何?”
面对威远侯的咄咄逼问,岳氏有点痛苦的闭上眼睛,第一次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杀萧遥。
“我只是想借助外力,杀了萧遥,没有想过做细作,更没有想过要出卖情报。萧家军和山海关都是磊儿的,我没有那么蠢。”
威远侯简直是痛心疾首,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