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连额角都开始抽疼了。
“太后,您已经六十了,这长途跋涉?”
“六十怎么了?不是说哀家千岁千岁千千岁吗?你是怕哀家死在外面,别人戳你脊梁骨是吧?”
钟太后沉下脸,洪正帝也只能跪下请罪:“太后,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快起来,这你不用担心,哀家有明珠陪同,还带了两个随行御医,你再派点御林军护卫。这一路都是官道,哀家是去游山玩水,有何危险?”
钟太后说得理直气壮,洪正帝只能苦笑了。
太后出巡,谁会来行刺找死?怕就怕太后娘娘已经年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鞭长莫及?
“太后,您再三思。”
钟太后一拍桌子,凤眼含怒,不悦道:“三思什么?哀家这大半生波澜起伏,也就没过几年太平日子。如今哀家已经老了,就这一个心愿未了,你也要阻拦吗?”
这话极重,洪正帝刚站起来,又跪下去。
“太后,朕不是要阻拦,真的只是担心。这江宁太远了,来去就是一年半载,您要想看外祖母家人,朕招他们进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