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后不解,如果觉空想起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难道他不想做回顾滇?
顾芳华低声道:“外祖母,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要是父亲还活着,却发现母亲为他死了,那他如何能独活?”
钟太后闻言愣了愣,长叹道:“这都是冤孽。”
顾芳华倒不管这些,她只要父亲还活着,她只是不想成为父母双亡的孤儿,她只是将来成亲,想有父亲送嫁。
“外祖母,他会想起来的。”
同样,当顾世年和明珠,说起觉空大师时,顾芳华还是这样说:“他会想起来的。”
这日午后,顾芳华又来到觉空大师的住处。
顾芳华将拎来的篮子,放在桌子上,笑吟吟道:“大师今日可好些了?有没有想起什么?”
“阿弥陀佛,没有。”
觉空大师眼睑低垂,双手合十,看似云淡风轻,顾芳华却发现他手上的佛珠,轻微在颤动。
顾芳华也不揭穿,只道:“大师,喝酒吗?我今日心情不好,能陪我喝两杯吗?”
觉空大师可怖的面部,突然皱起眉头,看起来更是吓人:“公主为何心情不好?”
“我一个朋友去边关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
顾芳华没有掩饰,自己的惆怅和思念,那发自内心的情感低落,让觉空大师的眉头皱得更紧。
“公主殿下的朋友?不知道是谁?”
“是一个和我有盟誓的男人,只是我们因为有很多事情,暂时不能在一起,所以才会分开。”
觉空大师垂下头,似乎有点挣扎,好半晌才道:“公主殿下刚及笄,就已经定亲了吗?不知道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定的是哪家儿郎?”
顾芳华笑着斟了一杯酒:“都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母亲嫁了一个她喜欢的人,我也要如此。”
觉空大师沉默不语,等顾芳华慢慢啜饮,将杯中的酒都喝干净了。
他这才轻声道:“那为什么公主会来江南?为什么那人没有同公主同行?他这么年轻去边关,想必有家人陪同。”
顾芳华也不回答,又慢悠悠喝了一杯酒后,这才轻声道:“他一个人去的。因为我只有年迈的外祖母和外祖母,没有双亲啊。他们欺负我。”
觉空大师觉得不可思议,低声道:“你是公主,要挑选驸马,谁敢欺负你?”
“不,你不知道。以前我不是公主,是郡主,皇帝舅舅可怜我自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