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声音道,“那边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高致远一脸疑惑地看着花半枝道,“你说什么?”
林希言一个激灵回过神儿来,看向高伯远道,“高场长,这是我爱人。她北方来的,对于咱们的话还不太熟悉。”不动声色地说道,“她好奇那边怎么吵吵嚷嚷的。”
“那边啊!大家伙采蘑菇回来。”高致远不疑有他,笑了笑道,“你们城里人没见过,好奇是吧!”
“是有点儿。”林希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刚想张嘴想继续问一下阿爹、阿娘的事情。
花半枝出声道,“咱们屋里说话,这太阳怪晒的。”
林希言仅剩的理智,被花半枝给拉了回来,脸上挂着面具式的微笑,“高场长我们屋里详谈。”
两人竹制的楼梯,拾阶而上朝高场长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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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早在林希言情绪的波动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自然看见了林家二老。
花半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们两人,外形上与农家夫妇一般,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且粗糙,然而气质是粗布麻衣掩盖不了的。
在一群咋咋呼呼的人群中,二老是非常扎眼,显得格格不入。
骨子里散发的气场,是怎么都磨灭不掉的。
花半枝看着林父,个头一般,身上的衣服对襟的长袖汗衫,袖口用布条绑着,黑色的裤子也打着绑腿。
衣服虽然旧,却浆洗的非常干净。
林父身形佝偻着,看着唯唯诺诺的,眼神却依然清明平和,有一种独立于世外清冷。
而林母则穿着斜襟儿的仿旗袍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如林父一样扎着袖口,打着绑腿,防止蛇虫鼠蚁。
岁月尽管在林母身上留下痕迹,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都说儿子像妈妈,林希言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林母尽管被人指指点点,看似伏低做小,神色却依然坦坦荡荡,不恼不怒,不喜亦不悲。
花半枝挑眉看着他们两人,有意思!看来二人适应能力,比她想象的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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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则拉着周光明紧随其后,跟着进了竹屋。
走到林子里,林母就虚脱的靠在竹子上,慢慢的滑下来,跪坐在地上,抬眼神色激动地看着他道,“伯勤我没看错吧!那是咱儿子希言。”
“是那个混小子,那个笨蛋、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