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在”盘膝与他对坐,我温和道:“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
“队长”他的鼻翼在微微抽动,声音也变得颤抖不止:“队长,我好难过......”
说到这里,便再无声音,空旷的别墅里,一个大男人,伏在卷着尸体的毯子上,痛哭起来。
我见过女人哭。
哭泣的女人,令人生怜。
我很少见男人哭,尤其是像戈多这样坚毅乐观的男人。
他的哭声,就好像是矛盾体,一边压抑着不要自己哭,一边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的苦楚,没办法不哭。
这种感觉,叫做心碎。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当夜,我一笔书信,找人帮忙捎给黛丝会长,告诉她,我不能参加她的宴会,以及我那深深的歉意。
当夜,我随戈多,埋葬了这个男人,并买了酒,在这个男人的坟前痛饮。
戈多平时话不多,也不喝酒,然而一喝起酒,尤其是烈酒,尤其是在他喝醉的时候,话就多了。
戈多告诉我,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后,他的所有记忆,就如泛滥的洪水,冲垮了阻碍的大坝。
他回忆起了往事,回忆起了曾经的欢乐,也回忆起了一些令他难以忘记的痛。
他记起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这个男人,曾是圆桌骑士公会,第一战斗小队的队长,是他最过命的兄弟。
然而,再次相遇,却是天人两隔。
“他的内脏,被击碎了”戈多醉意很浓,痛意很深:“可惜我治愈魔法不精,无力回天,呵呵,无力回天。”
“队长啊,我失忆的那段时间,总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就是因为那点东西,让我总也回忆不起过去来,就在刚刚,我遇见了我的兄弟,他说出了曾经的往事,我找回了少的东西,却发现,我的兄弟,已经死了,呜呜呜......”
静静地坐在戈多对面,聆听着他带着浓浓醉意的倾述。
无论多么铁石心肠的人,内心深处,都会潜藏着一处柔软,触之及怒,伤之即痛,堪比龙的逆鳞。
这个死去的男人,或许就是戈多内心深处的那处柔软。
与他相见,激活了戈多的记忆,无法拯救他,又伤了戈多最脆弱的内心。
我实在无法评判戈多与他相遇这件事情究竟是好是坏,但我知道,我可能即将面临一个选择:拥有了完整记忆的戈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