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退出病房,将门给轻轻地带上了。
屋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桐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把刚才的事,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
他的伤口,经过了几次治疗和恢复,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既然孟长风的庆功宴在等着他,他心里也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等着在庆功宴上再说。
屋里待久了,也有些沉闷。刘桐缓缓地下床,准备到屋外去走一走。
外面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刘桐不禁感叹,这医院里,竟然难得有这么清净淡雅之地。一片繁华似锦,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走过一个拐角时,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跟刚才的所见所闻,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样。
刘桐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的那些,只不过是高干病房独有的而已。
他越想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的伤,也不算什么致命的重伤。住这样的一对一的高干病房,显得有些太奢侈了。
刘桐的心理不禁想起,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战友,受着比他这还重几倍的伤,可结果,医疗条件简陋,几乎就是几个活动板房。
他不是爱慕虚荣之人,尤其是对比起来,更加难以接受。这么想着,他准备去总服务台,申请换一个病房。
走到走廊尽头时,刘桐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正在打电话。
“你是说,我父亲的案子,翻不了了吗?”吴宣怡有些不可思议,对着电话里喊道。
电话里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堆,吴宣怡的情绪更加激动:“你不是京城里最好的律师吗,怎么这件事连你都没有办法吗?”
说完,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地等着电话对面的回复。
不一会儿,在听到对面的答复之后,吴宣怡脸上的神色顿时落寞了下来:“可是,我父亲一定是冤枉的啊,你也知道……”
然而,吴宣怡徒劳无功的辩解,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吴宣怡无力地站起身,伸出一只粉拳,重重地在墙壁上锤了一下,似乎是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刘桐想起刚才她跟陈伯之间的照面。心中不禁有了疑问。
这么美好的女孩,到底遭遇了什么事,而她的父亲,又是什么身份?
就在刘桐思考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