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声先至。
门外响起魏风低沉的嗓音。
皇上淡淡的说了句:“来都来了,进来说话。”
门打开,魏风一脸憔悴的走进御书房,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目中垂泪,声音哽咽,哆哆嗦嗦的:“陛下,罪臣有罪,罪臣错了,罪臣……罪该万死!”
皇上皱了皱眉头,说道:“魏相,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陛下,臣罪该万死,错信了家中那该死的小畜生,臣回到家,思来想去,那小畜生从小便被亡妻宠坏,整个人骄纵纨绔,做下过很多错事,臣对他,疏于管教,总觉得少年纨绔,长大就会成熟……”
“却不想,这畜生如今竟然胆大到什么事情都敢做,连军功这种事情,都敢作假,呜呜……臣今日在朝堂之上,是强撑着,不想失去了颜面,毕竟臣没了面子无所谓,但臣却是陛下钦点的宰相,臣不能让陛下也没了面子啊!”
“回到家中,臣惶恐不安,犬子那畜生是什么德行,臣心中有数,镇国大将军家的二公子徐洛人品出色品行端正,臣虽然不喜徐家也不喜那徐洛,但却不得不说句公道话,这份功劳,应该就是徐洛那群人立下的!”
“陛下,罪臣昔年一路跟随陛下,蒙陛下不弃,罪臣一路位极人臣,却不能好好报答陛下,反而生出如此孽子……呜呜,陛下,你处置罪臣吧,生死罪臣皆无怨言,只求陛下……只求陛下,能看在……多年情分,饶过犬子一命,他再不堪,终究都是罪臣血脉,虽然罪该万死,但罪臣……却不能让魏家……绝了血脉啊!”
魏风痛哭流涕的说着,涕泪满面,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
“魏相,你这又是何苦?这件事,朕都说了,暂时按下,是非功过,都等他们年轻人回来,让他们自己对峙去好了。你是国之重臣,看你现在哭成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欺负了你!”皇上见魏风模样,心下大慰,不由闻言安慰起来。
魏风却拼命摇头,哭泣道:“陛下,这件事必然是犬子的错,若将来两人当堂对峙,犬子又岂有活路?陛下,求您了,请陛下看在小魏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过犬子这一次吧!至于小魏子,陛下随意处置!”
“小魏子……”皇甫浩然骤然听见这三个字,愣了半天,眸子里闪过一抹温情,脑海中不由出现当年的一些画面。
这些记忆都已经很久远了,快要被尘封起来。
那个时候,他还是皇子,宫中的不少太监,有的叫“小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