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所有人在这一晚都是各怀心事地入眠,当然,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够成功入眠,到底这未来几天还有着硬仗要打,事情也显得那么未见着落,怎么是那样轻易就能被放下心来的。
“睡不着?”天将破晓之前,陆森悠悠转醒,似是习惯了这种以前养成了多年的生物钟一般,简单巡察了四周之后,便是发现距离山洞口不远处有一削瘦身影蹲坐在一块石头之上,不言不语。
回首轻轻瞥了一眼某人,姜静秋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其实她只是突然想家了,想念那许久未见到的父母和朋友,即使现在的生活很刺激也很与众不同,让她感觉自己恍若如梦,一切都有那么些瞬间显得那样不真实,自己其实与之很是格格不入。
“不说话,就当你是承认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你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为和逞强了,跟随我们经历这些……”有些话,陆森也并未坦明,因为他知道江佳君能够听懂自己想要表达的。
这些其实都不一定非是要说,可陆森觉着现在也没什么事儿,而且就这样枯坐着真的挺无聊,倒不如随意说说话,把一些以前没说过的话吐露也并非是不可,甚至对陆森来说有那么一些轻松,到底什么事情憋久了都很难熬。
他向来就是性情中人,习惯了有话就说,只是这个社会硬生生把他给逼迫得不得不学会缄默,适当的圆滑倒真的是最适应这个社会的,不论是普通人的社会,还是他们这群修武者的社会之中都是一样的。
“当时可不见你这样良心发现,现在已成定局的时候倒是煽起情来,恶心不恶心?”姜静秋目光闪躲地口不择言,她还是十分不习惯这样的陆森,倒不如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样子来得更让人感到放松和自在。
“可不是嘛,人啊,有时候就是要到了最后关头,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很多东西,你说可悲不可悲?”陆森意有所指地说着,满脸的感慨,像是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中年人,而非是一个才堪堪二十出头的青年。
闻言,姜静秋目光充满了探究地盯着陆森,少年的脸上满是放松与感慨,毫无遮掩,仿佛丝毫不介意她的窥视,但姜静秋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一层迷雾蒙在陆森的身上,让她看不真切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姜静秋是真的觉得,陆森的心理年纪与实际年龄是极端的不符,可偏就在他陆森身上看不出一丝违和,仿佛他生来便是该如此,否则他便不是他了,这倒是一件有些奇妙的事情。
“是很可悲,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