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分钟,帝豪酒店再无闲杂人等。
某种意义上,这里,已是法外之地。
张鸣远手柱龙头拐杖,众星捧月般的来到了儿子所在的宴会厅。
待进入包厢,他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他的宝贝儿子,已经喝得晕头转向,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而儿子的一只手臂,垂成一个可怕的角度,显然已经断了。
“别喝了!”
他大喝了一声,旋即看向了饭桌上的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虽算不上帅气,但眉眼间却有几分清秀。但这抹清秀之下,却有几分跟面相不符的成熟和沉稳。
哪怕这房间已经杀意森森,可这少年,却是巍峨不动,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惬意的品尝,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但蓦然间,他突然发现这个少年,有些眼熟。
“这是你做的?”他冷冷道。
郑延压根就没有看他,品了一口红酒,“是又怎样?”
张鸣远的脸色更加阴翳,在这宜安区敢如此嚣张,要么这人脑子有病,要么,就是他有什么依仗。
他并没有一上来便动手,这更加证明了他区别于地痞流氓的枭雄本质。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若不说出个所以然,今天,你站着走不出这饭店!”
张鸣远不愧宜安之王,句句阴冷,整个房间寒意大盛。
此刻,郑延这才抬起漆黑的眸子,那眼眸,仿佛幽府的万年寒冰,看一眼便让人脊背发凉。
“张鸣远,你很健忘嘛。四年前宴宾楼的一幕,你忘了么。”
张鸣远的神色一凝,下一刻,眼眸大亮。
旋即,他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怪不得我看你眼熟,原来是郑家的那个废物。”他彻底的恍然。“没想到把你埋了,竟然还能活过来。”
此刻他摸清了郑延的底细,再无任何忌惮。一个废物,四年时间,能厉害到哪去?
“这么说,你将我的儿子弄成这样,是来找我报仇了?”他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这少年跟四年前一样,还是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不光是报仇,还要你给我做一个示范。”郑延淡淡道。
张鸣远一愣,他不解道:“示范?什么示范?”
“告诉燕飞白,还有那天宴会上的所有人,得罪我郑延的下场,是什么。”郑延说道。
张鸣远的脸色,蓦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