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意的说教。
如果不是庆房宴席,林赛玉还不知道刘小虎已经结识了这么多官员,自吉日那天起,整整吃了三日的酒,幸亏刘氏出身大家操办酒席也不是什么生疏事,张氏又亲在带了众多奴仆厨娘来帮忙,林赛玉才不致于瞎眼一抹黑,饶是如此,作为主妇的她也累得浑身酸痛,总算送走了最后一批贺喜的人,撑着腰就要往卷棚下歇息片刻,刚绕过假山,就有一个人冒出来,喊了声“夫人”,吓得林赛玉差点崴了脚。
“阿沅,你可真是神出鬼没的。”扶着柱子舒了口气,林赛玉便坐在一旁的栏杆上。
穿着红织金祆儿翠蓝缎子裙的阿沅,手里抱着一个瓶儿,一面问道:“这个放哪里好?”一面皱眉,神色不悦的打量林赛玉,林赛玉摆摆手道:“不拘先搁哪里,过后还得收拾。”
阿沅便将瓶放在一旁,来回走了几步,又站定在林赛玉身前道:“夫人,你可是因我才急着搬家?”
说的林赛玉一愣,抬头看这这个小丫头,笑道:“哦?阿沅怎么会这么想?”
阿沅将齐眉的发帘一晃,瞪眼道:“我只要一走近小相公,夫人就在一旁偷看,可不是提防我?若不然小相公怎么会刻意避开我?如今赶着搬进这新修的房子,也不等晾干,难道不是要避开我?今日我就跟夫人说明白,省的夫人不安心。”
被人瞧破私心,林赛玉也不掩饰,嘿嘿一笑,道:“也算尽然为此,姐姐别恼,主要是怕耽误了姐姐的名声。”
阿沅听了,对她这软刀子的话也不恼,只是哼了声道:“我就知道夫人会这么说!身为命妇,偏是喜形于色。”说着再也忍不住拿手点着林赛玉的坐姿,道,“怎么能如此坐法?”又打量她的衣裳,更是不满,“这沉香色水纬罗对襟衫儿,配的是白绢挑线裙儿,夫人怎么穿了个藕色的?”
说的林赛玉不由站起来,跟着左看右看,一面道:“不好吗?我觉得蛮好看的?”
阿沅嘟着嘴,竖着眉,道:“我也看明白了,夫人是个爽利人儿,我也不瞒着夫人,当初小相公一进我们家门,我就看上了,也有了跟随的心,这点也没瞒着我们夫人,”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林赛玉,“别人都道我们夫人不知礼,却都是偏眼看人,依着规矩,夫人就是当时将我给了小相公,任谁也说不得嘴,但我们夫人说了,要等你来了,才能说。”
阿沅的声音又清又脆,说起话来蹦豆一般,听得林赛玉只想笑,半点没有恼意,单凭着不卑不亢的声音,她就能认定这个丫头不是个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