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的气息距离她很近，额头几乎贴在她的额头上。
她可以感觉得到。
但是此时此刻，她没有心思去想那些，因为往事太纷涌，阻塞了她想其他事情的思维。
顾少卿也没说话，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一切。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她手上绕着，将纱布缠好后，又下意识的抬起，碰上了她的脸颊。
凉栀这才怔了下，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
顾少卿英俊的容颜近在咫尺，呼出的气体，甚至就喷洒在她的鼻息间。
凉栀觉得这个距离太过暧昧，下意识的后退，口中道：“谢……谢谢顾少，手……手已经包扎好了！”
她这是在拒绝，告诉他，已经包扎好了，他可以松开她了。
但是顾少卿显然没有那个打算。
他的手指细细的摩擦在她柔嫩红润的脸上，指腹摩擦，一点点的，攀升着热度。
而她说完那句话后，他的指腹已经盖在了她的唇上，指腹下，热度再次攀升。
凉栀这才慌了：“顾少，你……唔！”
还没说完，所有的话语便瞬间被吞没。
凉栀的大脑懵了下，下意识推拒，但两只手迅速被限制了行动。
空气中明明是湿凉温和的，可是此时此刻，却像是瞬间点燃了一团火焰。
灼烤的凉栀想要化掉。
她早知道和顾少卿接触，不会那么简单，也不可能会简单。
她一次次抱着侥幸的出现在他面前，似乎每一次都全身而退。
但仔细想想，每一次，她都在顾少卿挖好的坑里，越陷越深。
顾少卿不是慈善家，从来不是，他愿意帮助她，愿意与她周旋，愿意听她胡搅蛮缠……
都不过是，他有自己的把握和目的，而且从未更改。
彼时的顾少卿，眼眸微微开着，盯着凉栀惊慌失措的模样。
她因他变得柔软和滑嫩，如同果冻，甘甜美好。
他感觉到她的拒绝，所以他并不心急，他有足够的耐性。
果然，渐渐的，凉栀的反抗力度小了，像是一种默认，或者妥协。
而他，喜欢这样乖顺的凉栀。
凉栀闭上了眼睛，手背上的伤口像是隐隐在作痛。
她想起温静言在给她包扎伤口时，温时越就在旁边。
他静默的看着她，问了她一句：“你会弹钢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