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闪过两个字：绝了。
凉栀想，人的长相真的是天生的宝藏吧，大街上的芸芸众生，那么多人，偏偏有人只要走在其中，就成为人群的焦点，让你一眼就认出。
太出挑了，就像顾少卿那样。
活了那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这又是被我迷住了？”顾少卿看着她，悠悠说了句。
凉栀轻咳一声，脸上浮起一抹红。
没法不红，因为顾少卿的话，恰好被前来送餐的服务生听到。
那服务生方才就被顾少卿的长相呼吸乱了不少，这会子听到这话，手都差点抖了。
好在，职业素质很强，稳稳将菜放在了桌子上。
等服务生走远了，凉栀才小声道：“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顾少卿一脸无辜：“我好似没说什么吧……”
凉栀：“……”
我不要面子的吗？
顾少卿夹了一块牛肉给她：“尝尝，段炼说这家店牛肉很不错。”
凉栀问：“段炼？”
“对，段炼曾经来这儿吃过饭。”
“哦。”
想起什么，忙问：“你都不来的吗？”
顾少卿笑：“我来，都是为工作，吃饭不是应酬安排好的，就是在下榻酒店……不过，偶尔也会出去走走，但没来过这儿。”
凉栀又“哦”了一声。
然后尝了尝他夹过来的牛肉，的确很好吃。
“我去的都是一些稍微小点的地方，街边摊都吃过。”顾少卿突然说。
凉栀“恩？”了一声，不大相信，街边摊？顾少卿？怎么可能？
看出凉栀不信，顾少卿笑了下：“那时候觉得，你如果选择吃饭的地方，应该都是选择小点的地方吧，这样的高档地方……倒不是你吃不起，就觉得你不会来……”
凉栀眼眸颤了颤，缓了口气后才说：“所以，你去小点的地方吃饭，是……为了找我？”
“谈不上找……大抵就是渴望一种奇迹吧，就是觉得万一……万一遇到了呢？尘世中那么多的人，大街小巷那么多的角落，我能够找的地方，是很有限的，可是也许某一天，我们就在某个街头巷口，遇到了呢……”
凉栀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有点难过，也有点感动。
她说：“对不起……让你等我那么久。”
顾少卿笑：“别说对不起，这种事儿也不存在所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