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愧疚。
若真的没有，他就不会在满月宴上如此妥协。
凉栀说了一声：“喂”，余方毅那边却是久久沉默。
凉栀也不着急，等着他说。
大概过了十几秒，余方毅才像是轻轻叹了口气，说：“悠悠，我想……我想请你和顾少卿，吃顿饭。”
凉栀凝眉。
余方毅忙解释道：“别误会，我请你们吃饭，并不是想要拆散或者反对你们，只是你有了未婚夫，甚至未来可能会结婚，我多少还是有电话，想对顾少卿交代的……这是我作为父亲的职责。”
凉栀眼眸轻闪，很想反对。
余方毅这个时候再次开口：“放心，只有我和你孟阿姨，其他人都不会在……就是简单的吃顿饭，我保证不会有别的。”
凉栀拧着眉，说：“……这个我不敢答应，我得问问少卿的意思。”
“顾少卿那边我已经让人联系过，他的意思是听你的……只要你答应……只要你答应，他不会反对。”
凉栀怔了下，原来如此。
……
而彼时，顾少卿那边，今晚也是有个应酬，但他人刚抵达应酬地点，贺辰就匆匆赶来。
休息室内，贺辰将手中的照片递给顾少卿。
顾少卿一张张翻看，眉头紧锁。
贺辰：“照片上这个女人叫郑恩珠，是个韩国人，今年四十二岁，是唐渊的前妻，两人曾经隐婚七年，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二岁，大概五年前，两人离的婚……哦，对了……”
贺辰将其中几张唐渊的单人照挑选出来，说：“唐渊这次去韩国，似乎没有见他前妻，但他见了他的女儿，还单独带着他的女儿吃了一顿饭，这是监控摄像头拍下的镜头……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我听说唐渊不管去哪里，都会随身带着一个仙人球盆栽，同样的盆栽，他在英国的家里还有个大的，听说都是他自己亲自打理，不让别人碰的。”
顾少卿眯眼：“盆栽？”
“对……就是这个。”贺辰指着照片中唐渊手中的一个精致的盒子。
不知道的，会以为那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谁曾想到，里面居然是一盆仙人掌。
顾少卿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然后问：“这次他回国，除了去医院和在酒店，真的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贺辰摇头：“这边得到的反馈的确是没有。”
顾少卿没说什么，放下照片，淡淡丢出一句话：“继续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