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鲜血酿酒而来。
楚月问道:“死了吗?”
“差不多了,活不了多久。”周兴国道。
“嗯,挂在荒炎城的城墙吧。”
楚月坐在椅上,翻阅着一沓资料,乃是镇守七城的烈风将领所递。
周兴国望着冷漠的女孩,微微一怔,旋即点头。
各少将和周兴国的心情一样。
他们军旅多年,征战四海,见过的狠人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楚月这般的。
楚月翻完资料,闭上了眼睛,就连指尖都在轻微的发颤。
七城子民,死伤无数,其中死伤最严重的便是荒炎城。
这一场屠城战役中所丧命的神武百姓,尸骨可以积累成山。
她就坐在遍布尸骸的街道,周围有活人,有尸骨,吸入鼻腔的风都灌满了血腥的味道。
那些百姓们不肯离去,他们远远地望着楚月,一个个俱是心怀敬佩。
烈风将领憔悴地说道:“七城子民,死伤二十万,这些年来,七城被东阳收复,百姓们并不好过,一出生的小孩,他们就挖去武根,城中女子,只能为东阳人的通房丫头,尤其是相貌好的,经常被拿去拍卖,细皮嫩肉的小孩,拿去喂养他们的灵兽。至于男孩们,没有武根,无法修炼,只能给东阳人卖苦力,才有一口饭吃。他们这些年的日子,都不是人过的,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却遭遇屠城。”
围聚在四处的百姓们,眼眶发红。
楚月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呼出一口浊气,叹息:“这天下兴亡,不过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群雄之争,唯苍生苦不堪言。”
一句话,叫人涕泗横流。
熬了数载春秋的百姓们,委屈化作眼泪流出,怎么都止不住。
沈如川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什么撞击般,复杂地望着楚月。
众多少将,欲言又止。
女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直击灵魂。
楚月脊背靠着椅子,两腿交叠,架在面前的桌上。
她的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小斧,帕子不断擦拭着斧身的鲜血,动作优雅又喋血,有一种窒息的美感。
良久。
楚月把擦干净的小斧别在腰间,打了个响指,只见黑金麒麟踏步而至,停在椅前。
楚月脚掌踏地,身轻如燕,飞跃到了黑金麒麟的脊背之上。
“小侯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君无怨问道。
楚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