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声响个不停,俱是对君夏竹的口诛笔伐。
君夏竹慌了,眼睛发红地望着秦无衣。
“无衣,你还记得这个吗?”
君夏竹拿出了一方帕子,帕上绣着节节分明的是青竹。
那年,秦无衣家中不允,他垂头丧气地问:“阿衣,若有朝一日,他们把你藏起来了怎么办,或者强行喂你断情之药让你忘了我该如何。”
秦无衣便将此帕给他,作为定情之物。
说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见到这个,秦无衣就会奔赴他,记起他们之间的感情。
君夏竹始终相信秦无衣会走向他。
七长老却是忐忑了一下,害怕秦无衣丢掉了他。
他附在秦无衣的耳边,低声说:“秦无衣,我跟你说,你不能睡了不认账,对小爷我始乱终弃。”
秦无衣无奈地看着七长老,旋即望向君夏竹手中帕子,顿感好笑又恶心。
这般模样,真是比草还贱。
秦无衣一手挥动黑蛇鞭,将君夏竹手中的帕子碾为齑粉。
粉末四扬。
秦无衣面无表情地说:“君夏竹,不过是我一时眼瞎识人不清,你真当我如你那样是个蠢货,与其在这里惺惺作态,不如动动脑子想想看,稷下学宫查明缘由真相,揭开了你伪善丑陋的嘴脸,还有何立锥之地,你这满口仁义却不做人事的大长老,该何去何从?”
君夏竹看着纷纷扬扬的素帕粉末,如同他受伤的心。
反观七长老,嘴角止不住地扬起了弧度,那骄傲嘚瑟的小表情,让人头皮发麻。
秦无衣呼出了一口气,忽而发现自己浑身轻松,折磨了她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在今日可以尘埃落定。
她不再懦弱和害怕,因为以后的路不再是独自一人,还有她唯一的良人。
秦无衣侧目看向七长老,一张脸生得可真好看,比绝世美人还要红颜祸水。
怎料七长老再次附耳说道:“大爷我心情甚好,今晚绝对洗干净身子准时送上长老的榻,还请长老笑纳,好好享用。”
秦无衣登时满面通红,连带着双耳都是滚烫的。
四周都是人,唯独她像是在热锅上,又羞又燥。
她寻思着这狗男人不知疲惫的吗,还是脑子里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于是乎,秦无衣咬着牙恶狠狠瞪着没皮没脸的七长老。
落在旁人眼里却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