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都是奢侈,他薛城已无回头路。
砰!
后方,传来了响声。
薛城回头看去,见沈清风捂着胸口摔倒在地,手一颤,折扇便掉落了出去。
登时忘掉了方才的诀别之意,快步走了过去,满脸的忧色。
“是不是扯开了伤口?疼吗?流血了吗?让我看看。”
薛城急道:“清晨让你敷药,你是不是因为赶时间出门就没敷?自己的身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
沈清风坐在地上,想要阻挡薛城。
薛城迅速扯开了沈清风的衣襟,将包扎伤口的浸血白布取下,望见锁骨下方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的伤痕,满面的怒色:“沈清风,你看不上我便看不上,你自己的身体你也看不上吗?你哪一天作到死了,我绝对不会给你收尸。”
薛城瞪了眼沈清风,急忙拿出药。
沈清风整理衣裳,面无表情:“我自己有手,自己会。”
薛城抓住他的双手反扣于身后,另一只手将药膏抹在了沈清风的伤口上,并道:“你要是自己有手,就不会这样了,以后早晚三次,我来给你上药,等你伤口痊愈。”
沈清风不悦至极:“你太近了。”
薛城俯身往前,与其近在咫尺:“那沈兄还要薛某滚吗?”
沈清风眉峰蹙成了一个川字,却是向来就拿薛城没有办法,扭头看向了别处:“不是你要去娶妻吗?”
“你真当我薛城会随便去应付其他女子?娶而不爱,我岂不是十恶不赦?薛某是要跟那罗丞相的儿子,一起去出家当和尚。”薛城气着说。
沈清风微垂下眼睫。
薛城继续给他上药。
……
驿站往东,正是神玄学院之地。
楚月来时,学院的弟子都在修炼。
但静谧的院墙上方,斜卧着一人。
晏红鸢闭眼假寐,旁侧放置两壶酒。
楚月脚步声响起的瞬间,晏红鸢便睁开了锋锐的眼睛,看见楚月的身影,尤其是手中的两壶酒,便盛满了笑意。
“好巧。”
晏红鸢提着酒晃了晃。
“喝一个?”
楚月脚掌踏地飞掠往上,坐在了院墙,喝了半壶酒,并道:“谢了。”
是冷清霜大婚那日,晏红鸢来找她,她才知道晏家小儿死于晏红鸢的手中。
而她让白护法查的,就是晏家小儿子究竟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