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宋倾倾抓起那个白色的药瓶,左看右看,可是上面的文字她就是看不懂。
“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漠然的低沉。
最近这几天,因为是糟糕至极的风雨天气,他已经被折腾的三天没有合过眼了,想到在如此疲倦的状态下,他还开车载着她,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他头微微靠着车椅,合上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宋倾倾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将药瓶攥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她摊开掌心,用手机将药瓶上那些她看不懂的字符,全方位的拍摄了下来。
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清楚。
回到帝景山庄。
宋倾倾想让他回卧室睡觉,可是他却只是自顾自的去了书房。
宋倾倾看着被合上的书房门,心底乱糟糟的,很不是滋味。
书房内。
一片昏沉。
除了通过未拉严实的窗帘透进来的那抹微弱的光亮外,便再无其它足以照明的光线。
傍晚六七点,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他临窗而站,一站,便是两三个小时。
明明全身疲惫不堪,可他就是合不上眼。
“昀少,戴维斯来了。”唐烈敲了两下书房门,谨慎的汇报。
“进。”他的声音冷沉淡薄,好像冰块似的。
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手中提起一个医药箱,徐徐走了进来。
他恭敬的走到唐景昀身边,鞠躬颔首,态度十分恭敬。
戴维斯是他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催眠师。
“你进来的时候,有被我太太发现?”他挑着冷峻的眉头,寒着声音问道。
“没有,少夫人已经睡下了,唐烈才让我进来的。”戴维斯如实回答。
“嗯。”唐景昀淡淡应了一声。
“昀少,可以开始了吗?”
男人点了点头。
戴维斯小心翼翼的瞥了唐景昀一眼,不得不感慨,眼前的这个男人大概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难治疗的病人了。
他仍旧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好像从他身上,除了冷漠,便再也看不出别的表情。
他大概只会在那个叫宋倾倾面前的女人笑了。
戴维斯浅浅呼出一口气,试图敛去心中的那股子压迫。
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躺在软塌之上,缓缓的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