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自己。”
“估计也没什么家教,外地来的吧?好像也是个什么穷地方。”
“那就难怪了,小地方来的素质就不行,父母在外地打工又不管,呀,这么一分析那黄太太可能真的没冤枉她,不然你们想哈,好好的谁会半夜三更带个男客户上山看房子,还是一个人,说出去谁信呢?所以一开始她就动机不纯,说不定以前那些男客户也都是这么签下来的,把人约出去,衣服一撩大腿一张…”
后面的声音一下小了许多,变成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但可从她们亢奋的表情判断,应该聊得挺投机。
梁桢听了个囫囵,但她并不生气,或许是这些年闲言碎语听多了,已经产生了免疫。
水壶里的水开了,呜呜滋着热气,她在麦片袋上撕了道口子,倒进去,又往杯里加满热水,勺子慢慢搅着穿过交头接耳的同事。
麦片还太烫,她也不急,将杯子搁一边,打开电脑,从系统里导了份最新楼单出来,按照地段、配套、小区物业等要素分析标记,绿色是一类房源,需要立即跟进,黄色是二类房源,成交率一般,可以缓缓,红色是三类房源,可以从单子里直接剔除,不必浪费时间。
等这些全部弄完,拖出一类房源按照综合评分进行透视处理,降序排列,五分钟后打印机里出来的便是一张成交率最高的客户跟踪单。
刚好麦片也凉得差不多了,梁桢喝了两口,胃里舒服了一些,便开始按照单子上的顺序给房源联系人打电话。
当然,梁桢在做这些的时候周遭依旧没有停止对她的非议,有些甚至说得很难听,不过她都无所谓,专心致志只做自己的事。
用以前高中班主任的话说,梁桢有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和近乎苛刻的自律,所以她总是目标明确,不受外界任何人和事干扰。
而这一刻的梁桢想法其实很简单,她刚背了个投诉,又黄了一单别墅,先不说公司是否会对她进行处理,光这个月的收入就已经是问题,所以人言算什么,她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
静心,沉淀,工作,争取月底之前能再开一单,这才是当前最紧要的事。
梁桢喝完一杯麦片,手机开始响,扫一眼,舅妈何桂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