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有时候好像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不如偶尔享受一下失控感。
“你就当我喝了酒,想偶尔疯一疯。”
梁桢起身去了洗手间,站在镜子前面,解了自己的睡衣扣。
半小时后,钟聿浑身发软似的仰在沙发上,一口口喘着气。
“你等着,等着啊,等老子后天回去干死你!”
梁桢做了一晚上噩梦,梦到满目荒凉的芦家坪,穿着袄子的妈妈走在歪歪曲曲的山路上,她步伐飞快,自己在后面怎么跟都跟不上,于是哭着喊着想让妈妈停一停,等一等,可是前面的人连头都不愿回一下,最后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妈妈消失在山林中。
又梦到哥哥瘦得只剩一包皮包骨,整日整日的咳嗽,到后来连气都快喘不上了,她去四处找人,起码要争取一点赔偿和医疗金,但根本没人理。
最后梦到豆豆被带走,她追着进了一间大院子,四周房舍交叠,绿树成荫,可是却只听到豆豆的哭喊,她一间间屋子找,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但推开的每一间屋子都是空的,里面都是四四方方三堵墙。
梁桢是被吓醒的,梦里那些绝望恐惧,走投无路的失重感,像块巨石一样压在心上。
大夏天,她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浑浑噩噩起床,豆豆还没醒,只是毯子又被他踢到了地上。
梁桢把毯子给他盖好,去冲了个温水澡才觉舒服一点,回到房间枕头边的手机叮了声,微信提醒,打开,屏幕上加载出一张照片,某人四仰八叉躺床上,上身赤膊,下面裤衩,头发蓬松有些乱,但丝毫影响不了他的颜。应该是刚睡醒。
KNT:「有没有发现你男人今天又帅了点?」
梁桢翻上去看了眼照片,再看看镜子里有些苍白的自己,拿凉水拍了下脸。
回复:「一直很帅,色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