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不是这事。”
梁桢觉得钟大少的傲娇脾气真是说来就来,阴晴不定外加软硬不吃。
“那你到底气什么?”
“我……”钟聿总算停了下来,“你不觉得这桥不吉利吗?”
梁桢一愣:“什么?”
“你看!”钟聿走近几分,“断桥断桥,听名字就很丧,许仙就是在这跟白素贞分开的,之后他就去庙里当了二十年和尚,你昨晚好不容易才答应我,我才不要走这莫名其妙的桥,难不成回去再当五年和尚?”后面一段钟聿说得越来越小声,但梁桢还是听见了。
她站那捋了捋。
半饷,“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意过桥吧?”
钟聿插着兜不吱声。
梁桢觉得这位少爷的思维简直清奇到出众。
“喂,你好歹也是去国外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迷信的东西你也信?再说白素贞当年跟许仙也在桥上重逢过啊。”
钟聿嘴角抽了下,“重逢就意味着之前分开过,又不是什么好事!”
梁桢:“……”
行吧,梁桢不得不承认,这位少爷的思维方式确实与常人不同,她得学着慢慢去适应。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都已经过来了!”
钟聿牵住梁桢的手,一本真经说:“要不我们回头再走回去?”
梁桢:“为什么?”
钟聿:“从头再来啊,刚才那遍不算!”
有时候人的思想也很奇怪,就比如梁桢这种,一边“诟病”钟聿幼稚,可一边又总是纵容着陪他去做幼稚的事。
算算也都是当爹当妈的人了,却为了一个传说典故,他们牵着手在桥上走了个来回,一座桥过了一个多小时,眼看都快五点了,钟聿带梁桢在附近找了个餐厅吃晚饭,吃完已经过五点。
梁桢六点的高铁,好在不用等车,司机已经在停车场候了大半天,但西湖周边堵得很,五点多又是晚高峰时间,足足堵了二十分钟才开出景区。
出了景区路况就通畅了,司机一路狂飙,总算在离检票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抵达了高铁站。
梁桢匆匆跟钟聿打了声招呼,拿了包就下车了,一路狂奔穿过广场进了候车室,屏幕上显示往泞州去的那班高铁已经开始检票,梁桢顾不上喘口气,赶紧跑过去,还好闸口没关,又是一路狂奔,最后坐到座位上的梁桢已经气喘吁吁,靠那喘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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