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而知,二十平方不到的小客厅,挤了沙发,茶几,鞋柜,书架和钢琴,再加一台椭圆机,几乎只剩一条通行的小过道了。
梁桢觉得钟聿是故意的,但他死活不承认。
晚上睡觉也是个坑。
一张一米五的床,豆豆睡最里面,钟聿睡外面,她被挤在中间。
为了以防两头踹被子,她跟豆豆挤一个被窝,钟聿自己单独一个被窝,可只要豆豆一睡着,钟聿就会开始动手动脚,到最后软磨硬泡总能把梁桢撸到自己被窝里。
今晚又要故伎重演,被梁桢推了回去。
“别乱动,跟你说正事。”
“你说,我听着呢。”嘴上应,手却没停。
梁桢推了几下没推开,只能任由他去。
“豆豆想去参加幼儿园组织的秋游活动。”
“什么时候?”
“就本周…你别乱动…”
“嗯。”
“就本周五。”
“去哪儿?”
“去……”
梁桢咬住唇差点叫出声,钟聿已经捏住她的腰整个人覆了上去,她在他的亲口勿间勉强把话说完,“就本市…去海洋……海洋馆……”
后面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了,全被钟聿堵实,然而十几分钟后钟聿从洗手间出来,上身赤膊,腰上草草围了条浴巾,蔫蔫的一屁股坐到床尾。
梁桢见状爬过去,“怎么了?”
他别着头不说话。
“生气了?”
还是不说话。
梁桢憋住笑,身子贴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皮肤上的水还没擦干净,梁桢摸到一手凉凉的水渍。
“你用凉水冲的澡啊?”
“不然呢?”
“可是你身上的温度还是很烫哦。”
气得钟聿一下捏住她的手腕转过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怎么可能呢。”梁桢皱眉,一辆无辜,弯弯的眼角却分明憋着笑。
“我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你一动豆豆就要醒呢。”她欠兮兮地还在装,身子却轻轻蹭着钟聿的背肌,灯光下一双水眸潮湿发亮,钟聿觉得连月匈口都牵着一起开始疼了。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使劲挠了几下自己半湿的头发。
都领证好多天了,他一次都没爽,梁桢特别紧张,只要豆豆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喊停,有次勉强成了,但梁桢要求不能弄出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