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得要死,还要嘴硬。”
钟寿成靠床上喘了两口气。
钟聿扔了枕头过去给他一下下捋着胸口,父子俩难得有和谐时光,钟聿也渐渐收了笑容。
“爸,我知道我混账,结婚领证都没提前征得您同意,但您也得听听我的理由再气是不是?”
钟寿成躺那朝他扫了记冷风,“你能有什么建设性的理由?无非就是被那丫头迷了心智!”
钟聿苦笑一声:“这点我承认,我是挺喜欢梁桢的,您五年前应该就知道!”
钟寿成:“哼!”
钟聿:“但这也只是其一!”
钟寿成:“所以还有其二?”
钟聿替老爷子捋胸口的动作停了停,突然垂眸低头。
“爸,您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什么?”
“希望可以一家三口齐齐整整!”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钟聿突然抬头看着钟寿成,钟寿成心口猛地一抽搐,一闪而逝的感觉来得太快,来不及思考其原因,只觉得好像是因为内疚或者心虚。
父子俩相互沉默看着对方。
不用多用语言来描绘,但其实彼此已经心知肚明。
病房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
大概隔了小半分钟,最后还是钟寿成先开口:“你怪我?”
钟聿扯着嘴角很无奈地笑了笑。
“能怪吗?您是我父亲,您生我养我,这些年对我也一直很不错,但是您若要我讲真话,成年之前,我对您还真的怨过,特别是不小心听到别人喊我小杂种的时候。”
床上的老人眼动了动,但很快露出戾气,“你是我钟寿成的儿子,谁敢说你是小杂种?”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大,加上情绪激动,连续开始咳起来。
钟聿又给他顺了几下心口,其实这时候跟他说这些真的不合适,但话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钟聿也就直接顺着往下说了。
“道理是这样,但别人未必会这么想,我亲妈也不是钟太太,所以单从这层关系来看,他们说我是小杂种很正常!”
“胡说,我钟寿成的儿子,钟家嫡亲血脉,哪个敢这么胡言乱语,你告诉我,来,你告诉我!”钟寿成恨不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就要去找那些人算账。
钟聿把人压住,“爸,咱冷静点可以吗?”他盯着显然情绪激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