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
光头男却脱开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蛋,“老子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还真把自己当什么高尚人?我呸,也不想想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又是买包又是带你出去玩,还他妈出钱出力给你那植物人爹看病,你以为老子图你什么?”
他改而拧陈佳敏的脸蛋,“你倒好,吊着我给我玩谷欠拒还迎那一套,你当我高志强什么人,凯子?冤大头?还是你们学校那些男学生?”
光头男一声骂过一声,一声比一声难听,最后大概是自己也骂到了气头上,扯过头发一下甩过去,陈佳敏就跟条破絮似的趴倒在床上,半截露出来,脸埋在被子里,浑身抖个不停,渐渐有哭声出来。
“晦气娘们儿!”
他吸着拖鞋踢踏踢踏又走回浴室,很快套好衣服出来,从钱夹里掏了一沓钱扔她身上。
“往后给我识趣一点,随叫随到,不然当心老子一个不高兴把你这些东西全给兜到…去,到时候给你那帮…也看看,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的女大…是个什么东西!”
高志强说完夹了钱夹出门,把门撞上。
起初屋里还有一点哭声,渐渐哭声停息,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窗外有晨曦已经越过屋顶,一路缓慢沿袭,原本暗沉的内景被一点点照亮,发黄的沙发,发霉的墙体,地上到处扔着衣服,鞋子和刚被砸碎的东西。
一片狼藉之余,像是一个葬人的乱坟岗。
也不知过了多久,趴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她撑着手臂起身,一张张百元大钞从布满淤青的肩背上滚落下来。
陈佳敏动作缓慢,直至从床上坐起来,捞了件衣服勉强蔽体,光着脚踩着满地碎片走进浴室。
浴室里也是乱糟糟一片,纸巾毛巾和洗漱用品丢得到处都是。
唯镜子上还算干净,里面一张蜡白面孔,眼眸猩红,还有未干的泪渍,
陈佳敏伸手摸了摸刚被高志强拧过的脸蛋,大眼,高鼻梁,尖下巴,是时下最流行的美人模样。
她咬着牙往上扯了下嘴角,泪痕未干,眸光却似一点点变凉。
……
梁桢第二天早上起来,居然奇迹般退烧了。
钟聿非要说是他的功劳,是他昨晚用体温给她驱散了病毒和病魔。
梁桢也懒得跟他争辩。
吃早饭的时候豆豆一直黏着钟聿,大概是因为他有半个月不回来了,孩子的思念总是最直接的。
“爸爸,你下回再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