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下,还挺沉的,掂量着起码有大几十斤。
大半夜两人折腾把画弄去了客厅。
“我记得好像有两幅吧。“当时她看到靠墙竖了两个框子,“另一幅你也要拿走吗?“
钟聿心里暗骂一句,劳资一幅也不想拿!!!
“不用,暂时先带一幅。“
“噢。“
梁桢也懒得去问他怎么会想到大半夜突然跑这来扛幅画。
“堆杂物间太久了,有点脏,我去拿东西帮你擦一下。“她去厨房找了块抹布,想把外面落的灰尘弄干净,擦到一半发现边角牛皮纸破了很大一条口子,里面一小块画面露了出来,肉色的底,肉色的底??
梁桢动作滞了滞,干脆在裂开的口子那里将牛皮纸撕开,半副画面一下全都呈现在眼前。
画上是个女人,确切而言,是个躺床上的裸女。
梁桢:“??“
钟聿:“??“
虽说艺术无性别,心中所想即所见,然而??
梁桢咳了一声,站起来,“?你自己擦吧。“
不是她保守,实在是以目前两人的关系,这样的画面横在中间实在是有些尴尬。
钟聿捞了下脖子。
当初为了求顾秋池办事,硬生生被她敲了两次竹杠,一次竹杠买她男人一幅画,事成之后他直接转了帐过去,画是快递过来的,尺寸太大,用牛皮纸包着他都懒得拆开看一眼,直接叫人扔到了嘉悦府的杂物间。
当时嘉悦府还空置着,没人住,扔这边之后就再也没管。
他哪能想到冤大头那个浪人会给他寄这么一画风。
瞬间不想搬走了。
“那什么?“钟聿把抹布扔到一边,看了眼四周,他本来就不是回来拿画的。
“豆豆睡了?“
他这画风转得太快,梁桢顿了下才回答。“睡了。“
“我能去看看吗?“
梁桢突然笑了笑。
钟聿:“?你笑什么?“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只是觉得好讽刺,其实从他进门到现在,前面几分钟她都没什么思路,包括帮他抬画擦画,脑子里有那么一点点意识分离,可就刚刚那一句让她一下就醒了。
“能啊,为什么不能!这是你的房子,豆豆也是你儿子,我们还没离婚呢,怎么就不能去看他了,你说是吧,钟少?“梁桢还上前两步仰着脸冲钟聿笑了笑。
那一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