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纪已经算是高寿,再说您这是为钟氏操劳过度才病倒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让您好好休息休息,不然您让其他人怎么看?以后还有谁愿意为钟氏卖命?”
蒋玉伯听着要反驳,可钟聿死死摁住他的肩不让他有机会张口。
“……至于薪水这块您绝对放心,养病期间一分不会少,这些人事和财务部那边都知道,也算是我这个做外甥的对您一片孝心。”
“你……”老爷子气得青筋直冒,犟着要站起来。
钟聿一手强摁住他的肩,保持绝对碾压的姿势,一手在自己唇前比了个禁声,“嘘,不许您拒绝我一片孝心,也别逞能,毕竟七十多了,真要在公司发生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阿烨交代!再不然您就想想我爷爷,我爷爷那会儿也是不服老,总觉得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结果呢……”
钟聿说到这突然定了定,原本上扬的唇角垂了下来,摁在蒋玉伯肩上的手也随之松开,似一下子卸了力。
“……舅舅,难不成您是打算跟我爷爷落一样的下场?”
蒋玉伯意识到钟聿的眼神变阴,他浑身好像过电般一个激灵。
来去不过须臾之间,后背森森冒汗。
钟聿已经松开手站起来,回头看了眼陆青。
陆青把手里拎的东西搁到桌上。
“蒋总,您好好疗养,希望可以早日康复,回公司复职!”说完向蒋玉伯深深鞠了个躬。
钟聿走的时候蒋玉伯还愣在那,直到病房里没人了,刘慧也去了医生的办公室,他才浑然惊觉过来。
“阿烨…”蒋玉伯拨通了蒋烨的电话,气息不稳地说:“他知道了,他肯定已经都知道了……”
蒋烨那会儿也正在往医院赶的路上,没头没脑地接到这通电话,压根不明白什么意思。
“您说的他是指谁?他知道什么事?“
惊魂未定的蒋玉伯捂着心口,又朝门外看了眼,病房的门并没关严实,偶尔可见护士或者医生从门口经过。
蒋玉伯意识到这里也不是说事的地方,他稍稍平复一点情绪,问:“你现在在哪?”
”去医院的路上。”
“那你不用过来了,我正准备出院,你直接回家等我。”
……
陆青发现老板从蒋玉伯病房出来之后整个人的情绪就开始有些不对劲,沉着脸,阴着面孔,不发一言,步伐快而沉重。
陆青见势也不敢吭声,闷头跟着钟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