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下楼。
沈阿姨见她出门也不敢多问什么。
梁桢开车去了市区的那栋复式公寓,找了一圈,也问了物业和保安,但都说没有见过孩子,之后又去了南楼,南楼留下来的保姆说钟聿已经好久没有回去过。
随后梁桢又去了君澜府和其他几个她所知道的钟聿名下的房产,然而几乎开着车跑遍了泞州城,也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但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一样。
晚上梁桢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处于虚脱状态。
如果说中午的时候是激动,是愤恨,那么经过半天奔波,再加上内心的焦灼折磨,此时的梁桢只剩下满身的无力和疲惫感。
她脱了外套又一头栽回床上,这次不同,大概真是累极了,所以隔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记得最后被胃疼弄醒。
梁桢撑着起来才发现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她竟然出了一身凉汗。
”太太。”沈阿姨在外面敲门。
梁桢拖着虚浮的步子过去把门打开。
“晚饭做好了,下楼吃点?”沈阿姨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
梁桢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好,我洗个澡就下去。”
梁桢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了身居家服下楼,饭菜已经端上桌了,沈阿姨又从厨房盛了碗汤出来,开口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见梁桢脸色极差,摇了摇头还是转身走了。
梁桢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胃里搅疼得有些厉害,但还是逼自己勉强吃了几口,又喝了小半碗汤,吃完她独自回到客厅,沈阿姨不知去哪了,整栋楼里静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周围全是令人窒息的空气。
梁桢在一楼呆不下去,重新又回到二楼,却没去自己的卧室,而是进了儿童房。
推开门,打开灯,几本英文绘本零散地摊在窗前的软垫上,旁边米黄色小圆桌上还有未涂鸦完的几张卡通画,彩色马克笔落了一地。
梁桢走到床前,上面的卡通小被子铺得平平整整,而豆豆每晚都要抱着睡觉的小海豚正好端端地躺在枕头上。
梁桢内心突然涌出一股很强烈的恨意。
那晚她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六点多就起来了,换了衣服下楼,也没吃早饭,拿了车钥匙直接出了门。
她开车去了豆豆的幼儿园,在门口找了个车位停好。
按照学校规定,八点之前小朋友必须全部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