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雾气,远处似乎有隐隐约约的灯光,可是又好像看不真切。
那种似有若无的窒息感又来了,四周像是绷了一张网,回回他觉得快要看到希望的时候,网又从头到脚兜下来,让他一下子陷入黑暗。
沼泽地啊,密集丛林,还有城市中的一座座枯坟。
钟聿埋头点了一根烟,站在风中,背影犹如孤身而立的战士。
有些事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他必须假装毫无留恋地往前走,不允许自己回头。
……
第二天晚上,钟聿再度接到那边的电话。
“…我又去找了那晚接单的骑手,这次我亲自去见的,带了徐桀的照片给他比对。”
“嗯,对方怎么说?”
“说开门收货的人身高体型跟徐桀差不多,不过当时屋里很暗,对方又戴着帽子,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徐桀本人。”
“那他当时有没有进屋?”
“没有,一般骑手只在门口送货,客户开门接一下报个取货码就算完了,不过这次骑手又透露了一个细节。”
“嗯?”
“他说他送完东西之后又返回去敲过门。”
“什么意思?”
“就是……”那边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当时那单他送得有点超时了,骑手也要刷好评的嘛,所以他下楼后又不放心,原路返回想跟徐桀打声招呼,让他别给差评,但上楼之后敲了好一会儿门里头都没人应。”
“来回相差多久?”
“按那骑手的说法,刚下楼就又返回去了,前后不会超过五分钟。”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出来接货的确实是徐桀,五分钟之内他不可能出门。”
“对,换而言之,如果人还在屋里,他也没理由听到敲门声却一直不开门,除非屋里有其他事发生,当然,也不排除当时他已经失去行动力。”
钟聿将手里捻的烟挂到烟灰缸上,眸子垂了下,“徐桀出事的时候是几点?”
“晚上九点多,大概在骑手离开后的半小时之后,当时报案的是他隔壁单元楼的租户,说是听到后窗有巨响,到窗口一看,人已经躺在那里了。”
从四楼自由落地,毫无缓冲直接摔到四楼,确实会发出很大的动静。
“在此之前有没有听到他屋里传出什么异响?”
“没有,他独居,对门都没住人。”
“那掉下去的那一刻呢?按照警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