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姨带上门走了,梁桢坐在床头敲了下发沉的脑袋,嘴上说没醉没醉,其实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大概是酒劲慢慢上来了,加上她刚才又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
梁桢把桌上那杯醒酒茶喝了,拎起床头的纸袋去了主卧。
纸袋还挺大的,里面似乎塞了好些东西,抽了几次没抽出来,梁桢干脆把袋子撕开道口子,再往床上一抖,东西全部掉了出来。
两个包装好的盒子,还有一只巨型圣诞袜。
梁桢:“……”
她将圣诞袜打开,里面塞了一张纸,纸上用蓝色水笔写了一行字
——“把蓝色包装的那只盒子塞到袜子里,挂在豆豆床杆上。”
落款是钟聿两个字。
所以这是他给孩子准备的圣诞节礼物?
梁桢把蓝色盒子拿起来,外面是用包装纸包好的,她不想破坏完整性,就没打开,直接把它塞进袜子挂到了豆豆床头。
梁桢转身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回到卧室,这才发现床上还有一只盒子。
盒子不大,只有巴掌差不多的尺寸,银灰色外层,也瞧不出什么东西,梁桢抬起来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哪里可以打开。
什么东西?
她有些不耐烦地将盒子晃动了几下,眼前突然闪了闪,盒子从中间开了,有东西直接掉到了被子里。
啥玩意儿?
她脑子晕沉沉的,在床上找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找到,只能爬过去开了卧室的主灯,再趴在被子上继续找。
找了半天总算给找着了,是两颗很小的耳钉。
梁桢将其举到灯光下看了看,玫瑰金的六芒星,中间镶了一颗小碎钻。
看着不像很名贵的东西,但设计精巧,做工也算别致。
然而这显然是女人用的东西,不可能给豆豆用啊。
梁桢把耳钉重新装进盒子,扔到旁边柜子上,自己爬回来躺到床上。
他塞错了?
本来应该是买了送给哪个小情人,却不小心连着豆豆的礼物一起装袋了?
梁桢越想越烦躁,像是心口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闷闷地堵得慌。
难得的好心情一下被破坏了。
梁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一骨碌又爬了起来。
后来想那晚还是拜酒精所赐,不然以她平时的脾气根本不会打那通电话,但是人在兴头上,酒劲又作祟,心里暗戳戳地就觉得有东西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