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奈走廊光线很暗,她看不仔细。
“你到底哪位?”她又隔着门问了一句,随后传来的便是一声沉过一声的拍门声。
“干什么呀天还没亮就敲敲敲!”
对门大概也被吵醒了,开门叫骂,操一口内地口音。
梁桢没法子,只能打开门,结果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影就朝她扑了过来。
“喂!”
情急之下她没时间反应,本能作出判断,举起手里的瓶子就对着胡乱喷了一通。
对方也没料到她手里藏着东西,等刺烈的痛感袭来才知道躲闪,只可惜为时已晚,双手捂住眼睛一下跌靠到后面墙上,场面一度混乱。
“爸爸!”
直至身后传来豆豆的尖叫声梁桢才从惊魂未定中回神,她垂下举在半空中的手臂,定神一看,还真是钟聿!
可怜钟聿捂住脸痛得几乎整个缩成一团。
豆豆已经从床那边扑了过来,“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他过去扯了下钟聿的衣摆,但钟聿哪还顾得上回答孩子。
梁桢短暂恍了下,赶紧过去拽下钟聿的手,“别揉,越揉越严重!”遂拉着他去了洗手间,拿下花洒对着他的眼睛冲。
先用冷水止痛,冲了大概小半分钟。
“辣椒水里含有辣椒碱,光用冷水冲不掉,你忍着点。”说完摁住钟聿不停乱扒的手臂。
钟聿吼:“你要干嘛,喂,你……卧槽啊……”一阵杀猪般的叫声混着豆豆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里在进行什么非法性变.态行径,到最后梁桢几乎是用尽全力把钟聿扣在了墙上,调成热水往他眼睛上冲,不过热水会加强痛感,她便将热水冷水交替,如此冲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吧,梁桢觉得差不多了才消停。
她扔了花洒,抽了块干毛巾给钟聿擦了擦。
钟聿已经痛得几乎麻木了,又被梁桢拿冷热水交替着猛冲了一通,昏沉沉地尝试着弹开眼皮。
“怎么样?”
模模糊糊的一片景象中,首先映入视线的是梁桢明显透着担忧的眼睛。
她大概也很着急吧,所以折腾得头发都乱了,身上睡衣也被水浇诗了大半,轻薄面料贴在身上,本来就宽松的领口早已卸开……
钟聿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珠子定在某处。
“我…好像看不见了……”
“怎么可能!”梁桢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担心的,她往前又凑了点,抬起一只手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