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剩下的可能性只有蒋玉伯。
梁桢将人物关系和逻辑在脑子里迅速理了一遍,得出目前的形势——他们在明,敌在暗。
更被动的是钟聿重伤,即便他真掌握了证据,但现在人在昏迷中,旁人也不清楚他手中握了多少东西,况且钟聿现在伤势不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若一旦他没捱过去,人没了,所有的猜测和布局都会成为泡影。
一边是谋杀,凶手和真相,一边是公司和性命的生死存亡。
梁桢又踱到病房前面,百叶窗开着,她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几乎感觉不出任何生命迹象。
“你说,他现在这样会有知觉吗?”
“啊,什么?”陆青一下又跟不上梁桢的思路了。
刚还在聊蒋家阴谋,这会儿怎么突然又开始问伤势。
“应该…应该没知觉吧。”
梁桢听了微微松口气,“没知觉就好。”
不然他一个人躺在那,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会疼,会冷,会孤独和痛苦。
她不要他这样!
“给我一点时间,容我想一想。”
八点之后医生过来了,查了下钟聿的情况,告知各项指标相较前一天而言好些。
“最近几天比较关键,如果能够把感染控制住,伤势不恶化,后期问题就不大了。”医生跟梁桢解释。
梁桢听了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
虽然还没完全度过危险期,但起码情况在好转,这就说明还有希望。
后面两天梁桢基本也都呆在医院,白天守在ICU,晚上住对面宾馆,但她要求孙叔和陆青暂时别往医院跑,怕引起外界注意,到时候钟聿受伤的事就会遭遇曝光。
一直熬到她回国第四天,钟聿的血氧饱和度总算上来了,感染也基本控制住。
“依钟先生目前的情况,各项指标趋于正常,已经过了危险期,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就能转普通病房。”
梁桢当时听到医生下判定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颤。
谢天谢地,这算是捱过去了吗?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说不准,但一般指标正常之后病人就会慢慢苏醒,应该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吧。”
梁桢感觉心口的石头往下落了一大截,只要人能醒过来,剩下的无非就是术后疗养。
阴霾和骤雨总会过去,当时她这么想。
两天后钟聿复查,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