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你偷改高考志愿,逃课组队打游戏,还玩赛车,这还不叫叛逆?”
钟聿:“……”
行吧,当初认识梁桢的时候他还在国内读大学,自己那点黑历史她都了如指掌。
”我只是不愿意妥协和接受别人的安排,干了点自己想干的事,怎么就算叛逆呢?”
”……“
“我也并没伤害任何人,我做的那些无非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况且他怎么就能判定他给我安排的路才是最好的路?”
钟聿连续反问,问得梁桢有些哑然,可转念想一想,他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
当年钟寿成执意要让他读商科类学校,为的不过是毕业后能够顺利接手钟氏,却从未问过他自己愿不愿意。
钟聿为此偷偷改了志愿,先斩后奏,最后去学什么计算机类的动画游戏设计,外人看来这个专业就是不正经,但他后来创办了自己的游戏公司,尽管没能成为行业翘楚,但这几年也发布了几款比较具有影响力的游戏。
后来组队打游戏也一样,别人眼中他就是玩物丧志,可是他从岌岌无名一路打到行业内无人不知,至今Zeus的名头还挂在职业赛排行榜上。
包括后来玩赛车,开公司,甚至是被迫接手弘远地产,谁都觉得他要玩砸,可又偏偏特别争气,并没在任何一处栽跟头丢过钟家的面子。
人说钟家二少就是个混子,可是仔细想想,他混在哪了呢?
梁桢:“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跟你父亲吵架?”
钟聿苦笑,“并没有,他经常不在家,我一个月都未必能见他一回,想吵都没机会吵。”
梁桢::“……”
钟聿:“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可能觉得从小就亏欠我,所以在他认知所能接受的范围内都会尽量满足我的要求,比如只要我不退学,他也能勉强接受我学游戏设计;只要我乖乖不惹事,他也能允许我打LOL联赛;或者只要我能够回来接手弘远,他就能给我启动资金办银河文娱……怎么说呢,我跟老爷子……”
钟聿说到一半抬头又看了眼前面的绿茵场,这是老爷子生前执意要填湖伐林而辟出来的一块空地。
“我跟他应该算是互相妥协,又互相较劲,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的平衡。”
在钟寿成眼中,觉得只要钟聿别玩得太过火,他就能纵容儿子的小毛病,而在钟聿眼中,只要老爷子别逼得太紧,他也能适度接受不愿意接受的安排,所以才有了Ze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