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将碗盖合上,“我送上去吧。”
她取下托盘里的汤碗,端着上楼。
屋里传出说话声,梁桢象征性地敲了敲,没回应,她便直接推门进去。
外间没人,内卧也没人,声音从露台那边传来,梁桢过去的时候他正敲着二郎腿躺在软椅上跟人讲电话,梁桢便没打断他,将端的汤碗搁他手边小圆桌上,又用嘴型示意他趁热喝掉,说完打算走,一转身却又被钟聿勾了过去。
当时梁桢没设防,钟聿是直接从后边用手臂圈了她的腰往后捞的,一来一去梁桢顺势就跌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其实只有一张软椅,但椅子挺宽的,勉强也能挤两个人坐,就是得挨紧
“你……“碍于他在讲电话,梁桢想叫不能叫,硬生生把后面的声音给吞了,推着钟聿想起来,可是腰却被他牢牢圈住。
“……之前我也怀疑那边捏了他什么把柄,不然不至于被这么牵着鼻子走,只是没想到是因为这种事……对,那女的我认识,严格来说还跟我沾了点亲属关系…”
钟聿一边气定神闲地继续那通电话,一边搂着梁桢。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恢复了这么大劲儿,单手箍住她的腰就已经令人无法动弹。
梁桢折腾了一会儿没起得来,索性也就不费这个力气了,乖乖坐那不动。
钟聿见她安分了,卸了箍她腰上的力,改而去捏她的手腕。
她手腕细,经络分明,钟聿的指腹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她腕上那两根凸出来的筋。
“……明白,我有分寸,还不至于干这么没脑子的事,这点您可以放心……”
“我这边也会让人跟进,有任何异常会第一时间跟您打电话……好,保持联系!”
聊了几分钟后钟聿总算挂了电话,捏在梁桢腕上的手却没松,只是将手机搁旁边桌上,转而腾出另一只手抱住梁桢。
梁桢也就随他去了,稍稍调整好坐姿,问:“刚才是在跟你那个孙伯父打电话?”
“嗯。”
“怎么说?”
“严保山承认了,蒋玉伯和蒋烨确实找过他,让他想办法把案子压下去。”
梁桢吃惊之余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严保山不过就是个小队长吧,他有什么权力把这么大的案子压下来?”
“他是没这权力,可他是调查组的负责人阿,你想之前什么情况?我受伤昏迷,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后来又差点成为植物人,就这情况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