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关正行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但沈子璐从他眼中读到了同情。
“嘿呦,你可别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我受不起。”沈子璐笑嘻嘻的又露出没心没肺的样子,“没什么的,我心大,这些事我早就不在意了。就像我小姨说的,我得到了富足的生活,就要失去一些跟父母相处的时间,老天都是公平的。你看咱们学校才几辆捷安特新款山地车,不到十辆吧,我就有一辆,是吧……嘿嘿嘿……他们都是在为我努力工作,拼命赚钱呢。”
关正行笑下,“你还真懂事。”
“那你看,”沈子璐摆弄着手里的瓶子,“家里冷清我都习惯了,比起我爸妈,我跟我小姨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有什么话也愿意跟她讲。”
关正行回想,父母没离婚前,他经常跟父亲说心里话,说理想,后来他们分开了,他好像就没有愿意倾诉的人。
“你呢?”沈子璐问。
关正行微抬眼睫,昏黄的路灯光拂过他漆黑的瞳仁,他淡淡摇头,“我没有。”
“没有想说的还是没人聊?”
关正行默了默,“两者都有吧。”
心里的想法他不轻易跟任何人吐露,也不会向谁吐露。
沈子璐拍拍胸脯,“我,我,”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灵动的像琉璃珠子,“你以后有啥事,可以跟我说,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别人,我做你的树洞。”
关正行眯起眼睛看她,“就你?树洞?”
“怎么?”沈子璐听他那意思,“你小瞧人?怕我说出去?”
‘呵……’关正行笑了,“我怕你听不懂。”
沈子璐奶凶奶凶的瞪他,“……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跟她说不出来理的。
通过这一晚的谈心,关正行发现开朗外表下的沈子璐,其实缺少家庭关爱,也渴望父母的陪伴,说白了还是个小女生。
两个少年心中各怀对生活的不易,你希望有父母的关爱和陪伴,他渴望的是长大。
彼时,对面小区走出几个人,沈子璐拧开矿泉水又喝口,想起来关正行出来有半天了,看下手表已经九点半。
说:“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他却说:“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僵持了两秒,沈子璐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了。”
“等等,”关正行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