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陶锡儒见她拉开椅子坐下,一副有话要谈的架势,心里多少也猜到她要谈什么。
“老陶,我们谈谈吧。”
陶锡儒故作看不懂,“谈什么?”
“道森的事,我觉得你还是跟他说一下的好。”
陶锡儒沉默不语。
沈子璐苦口婆心的劝:“我们瞒不住的,他迟早会知道。”
“……”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该有所隐瞒,他会理解你的。”
“小璐,”陶锡儒突然打断她,沈子璐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她猜测陶锡儒之所以对道森的事畏首畏尾,只是不想跟关正行讲明自己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怕他骂他;但陶锡儒心里真正的想法却是,我人都被你绿了,现在还要被你压一头,想看他笑话?绝对不可能。
人心一旦装进了怨恨和愤怒,情感和理性的天秤便会被打破平衡。
猜忌随之产生,一些过去你认为不算问题的问题,也在不平衡的心态下变成不可饶恕的过错。
他说:“公司我有一半的股份,等于我有一半的话语权,我们俩在公司平起平坐,我凭什么要跟他说?我在公司里不能做主了?”
沈子璐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没误会,”陶锡儒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道森的事我一个人扛着,所有职员发的绩效从我年薪里扣。”
“老陶,你真误会我意思了。”
陶锡儒烦躁的点根烟,“你是关正行的女朋友,但你在公司也就只是个会计的头衔,大小事物还得我拿主意。”
沈子璐说:“老陶,你现在太激动了,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吗?”
“我没激动。”他抽着烟,背对着人。
沈子璐的心也躁了,可现在情况她不能也跟着激动,今天要是吵起来,往后的日子还怎么相处下去。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不管是谁负责,谁承担后果,我想这些都不是我们个人可以下定论的,需要法律正义、公证的判决。”
陶锡儒完全听不进去,他就是死活不想让关正行知道他被骗了。总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好,”沈子璐深吁口气,调整下情绪说:“如果我们不把问题说清楚,他看出来我们怎么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谁还没个眼拙的时候,我就看错一个项目怎么了?”
沈子璐觉得他这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