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哭过闹过,最终,她只能跳舞。
那些孤寂的、悲伤的、害怕的时光。全部都是舞蹈陪着她。
只要音乐响起,身体舞动起来,一切恐惧好似都能忘记,她又回到了跟妈妈在一起学舞的日子。
有妈妈在身边,她就不会有一丝恐惧。
渐渐舞到忘情,好想问问早已经离世的妈妈,您看呐,我跳的好不好?我没有忘记您。
叶崇谦看着安初光脚轻点跳跃,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渐渐跳到泪流满面。他是懂行的人。可跳到后来,他根本不在去看安初的舞步,她完全是自发的,随性的跳着,感染力惊人。
心弦在一刻仿佛通了气,情绪是共享的。
她是那么悲伤,让叶崇谦想起受伤的天鹅,孤独的悲鸣着。
叶崇谦一直都知道,好的艺术有一种灵性,仿佛开了天眼,能看清万物,能洞察心灵。安初的舞,看起来毫无章法,舞步随性,一看就不是刻意排练出来的,可她就是能感染人。
突然,叶崇谦生出一种恐惧。
这样的安初,本该属于更大更宽广的天地。她该站在最闪亮的地方发光,万众瞩目。
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又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观众呢。
一贯沉稳的叶崇谦突然跨步,几乎是用蛮横的动作将还在舞动的安初抱住。
"够了!"他低喝。
安初原本跳的投入,骤然被人拽住拉进怀里,反作用力让安初头晕眼花,也只是一瞬间,人就跟脱了力一样。软在他怀里,汗如雨下。
顶着满额汗水,安初抬眼望他,眼神里有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拉停她。
叶崇谦在安初这样的眼神里再一次生出惭愧的心情,上一次这样,是他私自改动安初的填报志愿之时。
自私他知道自己自私。
可他无力抗拒这种自私,他不能让她去飞。
"你累了,不要再跳了。"
安初眨眨眼,其实在跳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疲惫,一旦停下来,才会察觉到双腿酸软,脚尖刺痛。
确实不能再跳了。
不过,她仰起脸,对着叶崇谦笑,"我好喜欢这里。以后能经常来了吗?"
,叶崇谦表情有些不自然,"嗯。"说完之后又补充,"这距离你大学有些远,你马上就要开学了,等节假日我送你过来吧。"
这人
明明是他送的礼物,现在又这么不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