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初一番话,向之秋的表情略有些动容,她拿着烟的手微微颤动,很久才像是自暴自弃似的说了句,"我离不开高朗。"说完就哭。
安初就坐在向之秋对面,她能感觉到向之秋的纠结痛苦。
感情从来都是最伤人的东西。
'放弃'两个字谈何容易。
心里那根弦轻轻被波动,安初随着向之秋的哭声,轻声说着,"离不开就不离,爱一个人没有错。"
向之秋哭的更大声,像是发泄,如泣如诉。
安初挪了个位置坐到向之秋身边去,伸手抱住她,"阿秋,别难过了。"
向之秋搂着安初,哭声虽低了。可依旧停不下来。
很想问问向之秋到底她跟高朗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明明刚在一起的时候,阿秋是那么的快乐。可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但安初知道,她问了,阿秋也不会愿意说。
作为朋友,此时能做的,也只有给她支持,陪着她。
等向之秋哭累了,安初才起身去给她做点吃的。高朗的这间公寓里。烟酒不缺,唯独没有食物。问了向之秋,她说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一直在睡觉。安初少不得唠叨,"向叔叔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次饿的慌。你竟然能一天不吃饭,我可真是服了你。"
外国人的家里。连米都找不到,安初只能凑合着给向之秋煮了牛奶麦片。看着向之秋热乎乎的喝下去一碗。
"怎么样?今晚还要住这里吗?"安初问向之秋。
向之秋看看安初,不情不愿的说"反正我不想回家去。"
"向叔叔很担心你。"就算向之秋不想听,安初也还是要说。她总还是盼着向之秋能跟向汕缓和关系,两父女从前那么亲密,如今为个男人闹的两不相见,实在不应该。
向之秋一脸不耐,"担心我?担心我什么?他真要是担心我就不会逼着我跟高朗分手,他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高朗。"
安初沉默,这还真是没办法说明白的话题。向汕是早年来纽约谋生活的,文化水平不高,又吃了太多苦,性格自然强势。而且,向汕老家广东潮汕,那可是国内最严重的男权社会地区之一,在家里要听父亲的话,几乎是刻在向汕骨子里的准则。
与美国这边所谓的自由平等相比,国内的家长,普遍更专治一点。
眼看着高朗今晚的演出结束时间就到了,安初不想呆着这里等着高朗回来,毕竟是高朗的公寓,她呆在这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