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全部誊写了一份。你开篇第一句写得何其惊艳,可从第二句开始,笔锋迅转,继而平淡无奇,却又恰当好处的锦上添花。这样的功力,只怕是今科状元郎也是望尘莫及的。”赵朔是谁,一双桃花眼,毒辣无比。
“下官当日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能得榜眼之名,已然是福分,这锦上添花之事,只怕王爷高抬了。”梁以儒躬身站在一旁。
赵朔轻嗤,眸色微冷,“你很聪明,聪明的不着痕迹。朝堂上下,皆都被你瞒过,包括摄政王。否则以你的才干,他不会放着好好的珍珠不要,去培植鱼目,真是愚不可及。”
梁以儒没有吭声,过多的解释便是掩饰,还不如保持沉默。
“你屈才文华殿行走,不争不抢。东方越是谁,岂是可以随意糊弄。而当日进了摄政王府还能全身而退,想必你也是有点气魄的。文人风骨,还算个人物。”赵朔抿一口茶,淡淡然的瞥了梁以儒一眼,“坐下说话。”
“谢王爷夸赞,下官愧不敢当。只不过是随心而为,不想随波逐流罢了!”梁以儒说的委婉。
然赵朔是谁,自然能听出言外之意。
梁以儒能屈才文华殿行走,不怨不怒,自然是不想搅合进朝廷的污水中。摄政王府与睿王府分庭抗争,势均力敌,任谁都无法准确下注。
朝中大臣,也难免有不少观望之人,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既然入朝为官,便是要有为官的觉悟。”赵朔手中的杯盏轻轻落下,“一切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为大燕的百姓谋福祉。梁大人,你觉得呢?”
梁以儒恭谨道,“下官目光短浅,未能与王爷这般看的深远。王爷高瞻远瞩,乃朝廷中流砥柱,下官岂可与王爷高谈天下之事,实在是汗颜。”
他来,本就是为了夏雨之事,别的他无能为力,也不想去管。一旦搅合进去,再想出来,只怕是难如登天。梁以儒是聪明之人,自然只做聪明之事。
“既然目光短浅,那就说说眼前之事。”赵朔心知肚明。
梁以儒深吸一口气,“下官今日前来,其实是为了王爷您的内侍夏雨。他与下官乃是竹马之谊,如今身陷囹圄,还望王爷施以援手。救她,其实就等于在救睿王府。”
“此话何解?”赵朔挑眉,勾唇笑得邪冷。
梁以儒垂头,“摄政王府这些年对睿王府步步紧逼,无疑不是在赶尽杀绝。只因王爷如今羽翼渐丰,能与摄政王在朝廷上分庭抗争。长此以往,摄政王府势必会渐失昔日荣耀,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