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华殿行走,爬到了御书房的位置。”
闻言,东方越眯起危险的眸子,怎么早前没发现,这梁以儒还有这样的手段?那日殿试过后,他找过金科三甲。在东方越的印象中,梁以儒为人轻浮,好大喜功,甚至于——自负过剩,根本不属于那种深谋远虑之人。
难不成梁以儒背后有高人指点?
这高人若是赵朔,试问赵朔这样精明的人,何以会看中梁以儒这样的平行?嚣张而不知收敛,狂傲而无实才,却是不是可堪重用之人。
见东方越不语,东方旭笑道,“义父早前似乎见过这个梁以儒,却偏偏选中了金科状元沈浩。不知义父对梁以儒的印象如何?此人真的是不堪重用?抑或——大智若愚?”
东方越冷然起身,“大智若愚?”
这四个字,确实能解释,为何当日锋芒毕露的轻浮之人,成了今日的皇上特使,如此稳重深得皇帝的信任。梁以儒,难道真的如此城府?
东方旭点了头,“听说这梁以儒满腹诗书,便是屈居文华殿行走一职,也是安然若素。这般气魄之人,岂是池中之物。不骄不躁,难得的沉稳大气之人。”
东方越冷了眸,“想不到,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
“义父有所不知,自打梁以儒跟着皇叔,我便去寻了秋试的卷子。果不然,有些新的发现。这梁以儒的文采,绝对胜过金科状元沈浩,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东方旭说到这儿,刻意停顿了片刻,见东方越面色瞬变,才继续道,“开篇第一句何其惊艳,后头却故意写得平平,却又能让人一眼相中。这般欲拒还迎,又恰到好处的执笔,怕是大燕朝,也寻不到几个人。”
东方旭眸色微恙,“依我看,这梁以儒根本不想当状元,是将状元之位刻意让出。让出人才,如此心计,纵观三甲之列,无人能及。若为谋士,才算物尽其能,人尽其才。”
东方越冷哼。
东方旭轻叹,“只可惜,他怕是志不在此,否则又怎会甘愿当个文华殿行走。”
“我若不得,杀了何妨。”东方越切齿。蓦地,他冷睨东方旭一眼,“你何以如此积极,这般为梁以儒说话,到底是何居心?”
“义父明察,旭儿只是不想让义父错过如此人才,实乃为义父着想,为义父揽才,并无其他想法。”东方旭恭敬行礼,瞬时敛尽面上容色。
东方越轻哼,“梁以儒?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