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蹙眉,“你伤势未愈,去庙里作甚?若是扯了伤处怎么办?”
疏影笑得微凉,“我不过是皮肉伤,又有什么打紧。你没事就好,能好好的走出刑部大牢,我这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傻子。”夏雨低语呢喃,攥紧了手心的平安符。抬头,却见疏影面色苍白,整个人何其虚弱,“回去好好歇着,以后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需要。我夏雨的命,硬着呢!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的,我就什么事都没了。”
“你才是真的傻子。”疏影定定的望着她,眸中带着异样的神色,复杂难言。那一句傻子,却夹杂着轻微的颤音。
夏雨深吸一口气,“你赶紧回去躺着,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回代州。咱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疏影点了点头,唯有一个字,“好。”
“我先走了。”夏雨转身就走。宏名场圾。
“阿雨。”疏影忽然喊了一声。
她转身,“怎么了?”
疏影笑了笑,“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变了,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变得如何?越变越漂亮?”夏雨若有所思,“若是这样,那就当不成兄弟,只能当姐妹了。”她潇洒的离开,背对着疏影高高摆着手,“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疏影站在那里,出神的望着夏雨离去的背影,眼底的薄雾逐渐散去,终究归于最初的平静。羽睫微垂,如玉的五指微微蜷握成拳,缩回了袖中,绝不叫人轻易看见。
声息一口气,疏影伸手抚上自己的伤处,忽然用力的咳嗽。
谢蕴慌忙上前,“怎么了?”
“疼——”疏影面色瞬白,紧紧捂着伤处。鲜血从重新裂开的伤口处涌出,浸染了衣衫,沿着她的指缝不断淌下来。
“伤口又裂开了。”浮月疾呼。
谢蕴二话不说将疏影打横抱起往府内走,边走边急道,“必定是路上颠簸,扯了伤处。浮月,找大夫过来,越快越好。”
“是!”浮月快速离开。
安静的躺在谢蕴怀中,疏影垂着眉目,已然虚弱至极。如玉的胳膊,轻柔的环着谢蕴的脖颈,将身子极为自然的贴了上去。
“小侯爷,谢谢你。”她低低的开口。
“说什么胡话,既然入住在这里,便是我的客人。你这身子实在太弱,伤口始终不见好,怕是那些混账大夫只拿钱不办事,本侯定要重罚他们。”谢蕴怒气冲冲,却走得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