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梁以儒心下微震,这大理寺卿可不是小角色,如何能做下这样的事情?只怕背后之人,来头不小,委实不简单。
眼见着赵朔离去,梁以儒也跟着走出宫门。
刚到宫门口,便见相宜焦灼的等着,一见梁以儒出来,着急忙慌的迎上去,“公,家里头来人了,等着要见你,也不知生何事。”
“家里头来人?”梁以儒仲怔。
相宜点头,“说是大小姐给了一封信,让你亲自拆阅。人还在府中等着,就等着公下朝。”
“回去。”梁以儒赶紧上了车,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梁父乃是父母官,家中怕也不缺什么,长姐突然来信,怕是家中有了变故。也不知是不是父亲身不安,还是&;&;有了什么难处?
但愿,不是什么求官之信。
回到少傅府的第一时间,接见了家里来人。确实是代州府来的,是长姐身边的奴才。
来人道,“这信乃是大小姐一人所为,与老爷无关,只是大小姐实在不忍心,才会书信一封。”
梁以儒不解,都是一家人,何事竟说的如此见外。匆匆打开书信,只一眼,便已经容色剧变,愣在当场。等到看完整封信,梁以儒瞬时坐在了凳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端那几行字:代州花满楼,人毁楼亡,付诸一炬。清点人数,一百三十有余,皆面目全非,惨绝人寰。想来,已是绝户。
“公?公你怎么了?”相宜愕然。
梁以儒放下信,伸手去握杯盏,却双手颤抖得不成样。杯与杯盖不断的轻轻撞击,出令人胆战心惊的瓷器脆响。面色白,一双淡然沉静的眸,此刻竟带着几分惶恐。
“都死了吗?”梁以儒颤着声音问。
来人颔行礼,“回公的话,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除此之外,大小姐还悄悄的向师爷打听过,说是连夏家的两口,绸缎铺的老板娘,米庄的三姨娘,以及霍家的女人等等,好似都失了踪。捕头找遍了整个代州也没找到半点踪迹,所以怀疑&;&;是不是都在花满楼里,一道烧死了。失踪人数,加上花满楼原有的人数,正好是死亡人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眸重重合上,梁以儒皱紧眉头,死死握紧了手中的杯盏,似要将杯盏生生捏碎。
相宜慌忙道,“公你别着急,也许那些人只是失踪了,又或者&;&;”
“都下去吧!”梁以儒声音凉薄,眸色通红,“还有,这件事不许泄露半分,谁敢在外头乱嚼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