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少了平素的浪荡不羁,反而多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忍耐。
若说心里不乱,那是骗人的。
夏雨的心,很乱。
不管是花满楼还是夏家,那都是她的全部。是她的从前与过往,也许在别人眼中,这是何其不堪的过往,可对于她而言,那是她的根,是她的家,是她全部的家人。她从喜怒哀乐源于花满楼,她能有今日也是因为花满楼的存在。
“公,你的伤还没痊愈,别走太快。”洛花焦灼。
夏雨紧捂着胸口,缓下了脚步。她的这副身早前险些着火入魔,此刻确实不该太折腾。夏雨深呼吸,而后长长的吐出,这才缓步往前走。
站在少傅府门前,夏雨定定的望着高悬着匾额的少傅府大门。
红色的金漆大门,在大雪纷飞中何其耀眼夺目。
雪纷纷而下,夏雨站在那里裹紧了披肩,冷了眉目。
早前梁以儒有过交代,门口的家丁一见是夏雨,慌忙上前行礼,“夏公怎么在雪地里站着,赶紧进府吧!皇上召见,大人去宫中未归。”
“什么时候回来?”夏雨问。
家丁摇头,“大人的事,做奴才的哪敢多问。要不,奴才去给您找相宜?”
夏雨点了头,进了府门,“我去花厅等着。”
“好。”家丁二话不说便跑去找相宜。
走进少傅府,夏雨只觉得心跳加。雪风刮在脸上,有些微凉的疼痛。夏雨直接去了花厅,若是梁以儒真的知道什么,想必相宜也该有所了解。纵然不是悉数知道,也该知情才对。
听得夏雨在花厅,正在收拾书房的相宜急忙赶去花厅,边走边叫人奉茶上点心,还要是夏雨最爱吃的栗糕。早年在代州的时候,他们家公也是经常备着点心瓜果,就是以防夏雨突然造访。
相宜进去行了礼,继而笑道,“姑娘怎么突然来了,公去了宫里好一会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是姑娘提前通知一声,公是说什么也不肯进宫去的。”
夏雨盯着相宜,一言不。
见状,相宜忙低眉打量着自己,“可是哪里不对劲?夏姑娘盯着奴才看作甚?”
“没什么,只是觉得离开代州时间太长,有点思乡情切,看见代州的人,就忍不住走了神。”夏雨眸色微恙,笑得微凉,“对了相宜,知府大人与你们家公,可有书信往来?”
相宜点了头,“有是有,只不过不多。不知夏姑娘这么问,可有什么缘故?”
夏雨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