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能送你的,全部东西。将来你若是——若是离开侯府,记得也要带着,这对你很重要很重要。”上他边巴。
她话中有话,可有些人却只听其一,不闻其二。
疏影微怔,低眉望着手中的木簪子,也不过就是普通的木簪子,最大的价值那便是皇帝送的。将木簪子放回簪盒,疏影笑了笑,“我记下了,你放心就是。”
夏雨一笑,“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路上小心些,下着雪,脚下滑。”疏影细语叮嘱。
“放心吧。”夏雨掉头就走。
寻梅出门的时候,冷睨一眼疏影和浮月,这才僵着脸出门。及至出了侯府,寻梅瞧一眼四下无人,便跟着开口,“我瞧着那丫鬟是个势利眼,少主拿出木簪子,人家就瞧不上眼了。后来听说是皇上给的,又跟着眼珠子发亮,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雨低头一笑,“你都看见了。”
“能不看见吗?”寻梅嗤冷,“豪门大院里,多的是这种人。”
“所以疏影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夏雨抬头。走在雪地里,踩着脚下的雪,咯吱咯吱的响,心里却隐隐有了异样。
寻梅轻叹,“少主其实心知肚明。”
夏雨顿住脚步,半垂下眼眸,“她变了。”
“那少主还觉得值得吗?”寻梅问。
“如果做事要问值不值得,那就不必做了。”夏雨长长吐出一口气,“你说好好的为何要变呢?保持初心不好吗?人跟人之间,都带着面具,就不累吗?”
寻梅嗤然轻笑,“少主自然觉得累,可有些人却乐此不疲。他们也许觉得,把别人都踩在脚下,才算是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夏雨点了头,“可是面具戴久了,还摘得下来吗?”
“摘不下来,可能——也不想摘下来。”寻梅叹息。
夏雨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真的回不去吗?
送走了夏雨,浮月快速转回流澜阁,进门的那一瞬,疏影手中的杯盏正好掼碎在地,刹那间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姑娘?”浮月愕然,慌忙蹲下身子去收拾碎片。
“她竟然敢试探我,呵,她竟然来试探我!”疏影冷笑,眸色冷冽,“花满楼早就没了,她还问我有没有写信?她在怀疑我,却又等着我自己说出来。敢跟我玩心眼,她是不是活腻了?”
浮月心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