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是”所有的白衣女子悉数退下,唯有她的一名随行还跟着。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我叫月白衣,从现在开始,由我护送你去代州府。”
月白衣月色如练,美人白衣。果然是人如其名
“不必了。”梁以儒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他早知道沈浩此人功利心太重,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沈浩会翻脸无情到这样的地步。想当初,若非自己施以援手,沈浩根本不可能赴京赶考,若非自己有意相让,不愿入朝为官,这状元之位也轮不到沈浩。
可为何到头来,会是这番模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难道圣人所言,都是假的吗天下本一家,学子当以仁厚待人,君子皆以厚德载物,这些这些沈浩
轻叹一声,梁以儒缓步朝着客栈走去,他们的马匹还都在那。
“没有我们护送,只怕你到不了代州府。你若不信,只管试试。”月白衣站在后面,笑得冷冽。
“多谢姑娘好意,不必。”梁以儒的性子惯来是倔强的,“李大人,咱们走。”
回到客栈,收拾了内侍的尸首,来时十数人,如今只剩下了十个。梁以儒站在马前,眸色微暗,他知道此行凶险,可是文人骨子里的迂腐与傲气,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何况事关江湖与朝廷,他不想让太多的人搅合进和。
他想好好的,为她做件事。
做一件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查出花满楼被灭门的真相,然后给她一个交代。
可是若百花宫也插手了,他担心代州那边的凶徒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而后消失无踪,他便再也无迹可寻。他不甘心,也不能所以,只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为了夏雨,他觉得是值得的。
“少主有命,你不必也得必”月白衣骑乘马上,“我已经散了身边的所有人,已然顾及了你,你还想怎样”
“她不是任何人的少主。”梁以儒翻身上马,“李大人,我们走。”
快马加鞭,快速离开客栈。
“堂主”随行的单冰蹙眉,“怎么办”
“他又不是咱的少主,听他作甚自然是听少主的,否则右使怪罪下来,谁来担当”一声马鸣,月白衣紧跟不舍,快马追上梁以儒,“喂,书生,你放心就是,我不会坏了你的计划,我只负责你的生命安全。懂吗”
梁以儒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顾自策马。
月白衣忽然笑了,“是不是读书人都与你这般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