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所以对你容忍至极。你是知道夏雨的身份的,是吧?”烛光摇曳,薄瑶太后冷了眉目,“别告诉哀家,你不知道。你是哀家一手带大的,是何品性,心中何想,哀家还会不知道吗?在这宫闱里,哀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闻言,赵妍不语。
“哀家知道,你想活下来,这么多年哀家看着你痛苦,濒临死亡,哀家也痛苦。可是从今以后,你这条命是哀家的。以后别在哀家面前耍心机,你那点伎俩,哀家早就用过了。”薄瑶太后眸色微沉,“是拿夏雨的命,换来的。”
赵妍抿唇,“母后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做,妍儿的命,本就及不上----”
“事已至此,还说那些做什么?哀家不怪你,毕竟----亲手送她去死的人,是哀家。”她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哽咽了一下,然后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妍抬头,却见薄瑶太后连握着杯盏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低头泪落,赵妍轻轻抽泣,“母后别这么说,妍儿知错了。”
“替哀家拖住东方越。”薄瑶太后起身,轻叹一声,“你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朝廷将再也无法遏制住他。如今睿王下狱,他一人独大,想必过不了多久,这天下都将是他的了。哀家不希望看到大燕江山改姓,你明白吗?”
赵妍颔首,眸中微恙,“是。”
“哀家累了,你下去吧!好好歇着,别辜负了----夏雨的一条命。”薄瑶太后拂袖而去。
“姑姑?”赵妍哭道。
薄瑶太后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以后这两个字,咽到肚子里去,再也不许说。哀家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活着,如今只为自己的儿子活着。退下吧!”
赵妍张了张嘴,终归还是没能说出话来,拭泪走出寝殿。
外头风雪依旧,只是人心冷了,便再也暖不起来。
“公主的身子虽然大好,可御医说最终还是差了最后一点,余毒未清,尚有反复的可能。”兰珠小心的将赵妍搀上软轿,“公主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赵妍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活一场了,心里是极为高兴的,“无妨,不过是出来走走,也当是透透气。这偌大的皇宫,我虽自小生活在这里,却从未走遍宫内的每一个角落。等雪停了,我要亲自去走,这些时间都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我岂能轻易浪费。”
兰珠一笑,扬手,“起轿,回宫。”
大雪还在下着,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景象。雪色反光,让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