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夕摆摆头,“举手之劳罢了,三爷不必在意。”
葛三爷的礼数是非常周到的,从开始讲话就一直躬着身子,“对你是举手之劳这我信,但于我们这些下城区的苦哈哈,那便是以后能不能立足的大恩情,我听阿德说了,若是没有你出手,要折损多少弟兄还是小事,让三贴家全员溜了的话,我实在无法向上头交代。往后你在下城区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你的事就是得月楼的事。”
客套的谢过葛三爷,反正三贴家的秘密随着丝竹和弦音的死成为真正的谜案。他也实在不想和一头吸髓怪离得太近,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下城区的卡哨管的严,不想惹麻烦的刘月夕决定呆到早上再去上城区,葛三爷为他安排了下城区最好的客房,不过离天明只剩下几个小时。刘月夕并没有去住客房,而是在酒店一层通宵营业的酒廊沙发上坐着小歇,这地方有漂亮的落地大玻璃窗,是非常好的观景平台,刘月夕要了一杯甜酒,时不时看看窗外,盘算着明天的事情,也不知道交代苏悠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但愿她不要乱来,还有那位严芯小姐,也不知道能不能自行离开,现在有没有安全到家。
刘月夕正想闭上双眼休息一会儿,忽然远处街角有二个人影子闪过,好熟悉的样子啊,刘月夕站了起来,想要再确认一番。
“先生,您的解酒汤。”
他转过头,说:“我没有点过啊。”
服务生礼貌的回答道:“您住本店最豪华的客房,这些都是包含在里面的服务项目。”
刘月夕表示感谢后,便让他把杯子放下,再看窗外,那二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
“琴韵,为什么要拉我来下城区,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被一路拽过来的严芯一路上反复在问着这个同样的问题,琴韵却一言不发,她的力气大的惊人,整个人就如完全变了一个似得,那张阴沉的滴的出水的脸让人看了就害怕,像严芯这样未经过世事的小姑娘见到自己平时相熟的同学一下之变成这样,心里害怕极了,问问题不过是在给自己壮胆。
从没来过下城区的严芯害怕极了,这里是地狱,路上的丑陋家伙看到她的时展露出得那种贪婪的想要一口把她吞下的眼神,幸好琴韵在,也特别熟稔这里的规矩,她带着严芯去了好几个地方转又离开,最后在一家隐蔽的小店里和某人说过话以后,琴韵不在盲目的乱串,她似乎确定了一些事情。然后带着严芯到了一个巷子的后面,穿过幽深的走廊,打开二扇门后,终于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