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麻烦十三少呢……”那中年人悻悻道,他老娘最近生了病,吃了许多药都没好,他不是不想带老娘去看西医,但是实在是囊中羞涩,家里接连几摊子事耗尽了他的积蓄,西医也着实是太贵了。
这时的洋人开的医院,根本不是他们对外宣称的什么慈善教会医院啥的,而是活脱脱的权贵专享。
萧楠闻言心中一动,道:“老夫人生的什么病?”
那个学徒一样的绿衣奴道:“我师父家的老太太,前几天非要自己干活,被柴刀掉地上划拉了脚,然后就一病不起,身上烫得跟火炭似的,眼看就……”
“那是感染了。”萧楠脱口而出,“我正好有抗感染的西药。”
“真的?!”中年人惊喜道,“十三少!你真没骗我?!你要是真能救我老娘!我、我给您做牛做马!”
看不出他还是大孝子,萧楠只得道:“我要布朗爵士给我带了点西药,以备不时之需,正好有一些药能救你家老夫人。我看要不事不宜迟,因为感染可容不得再拖了啊!”
“哎哟您真是活菩萨!!”中年人激动的差点就要给他下跪了。
萧楠只得又拿了一些自己带来的药交给婉月放在女用的布包里。
然后拄着拐杖出来后,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妥,道:“我若是跟你一起去,被人看到了,对你仕途不利,我教你怎么用药,你自己给你母亲用好了。”
于是他拿出注射用的一次性针筒和药剂,以及止痛片和退烧药,详细跟那人说了用法。
那人听完后抱拳连连感谢,不仅如此还把萧楠塞给他的钱又悄悄硬塞到萧楠的袖子里。
“十三少,救命大恩!我方某一定没齿不忘!”他感激的说。
这时,萧楠才知道他姓方。
从这姓方的老娘亲自劈柴来看,他家可能正在遭遇经济困境,萧楠看破不说破,送走了这两人,才松了口气。
婉月道:“少爷,您人真是太好了,您要是总是这么善心,不怕……”
“没事,这些人也都是下人,而且我们也需要培植些人脉。”萧楠说罢,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阴谋兮兮的。
真是时事造人。
其实萧楠给他的钱,已经是他们屋里最后仅剩的钱了。
萧家的“喜气洋洋”彻夜不休,一整夜都张灯结彩,来来往往准备寿宴的仆人络绎不绝的从他们门前的小路经过。可见这次到底多兴师动众,因为平日里这条路下人都很少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