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家里会来身份这么高的贵客,由惊转喜,当天下午就开始操办宴席,请了自己族里几乎所有亲戚,外加小镇上有头有脸的乡老,甚至在街面上摆起了盛大的流水席款待邻里。
冬少将心想,萧楠说度假,度假个屁,还不是换了个地方应酬。
晚上的宴席还是很热闹的,萧家的公子就算是残废,也还是萧家的人,萧楠往那一坐,就有诸多人过来逢迎巴结,给他敬酒的什么的。不过萧楠并不喝酒,而是以茶代酒,他身子骨放在那,自然也没人敢说什么不妥。
有个乡老是当地私塾的主事,开私塾已经数十年了,也是当地为数不多的老秀才之一,辈分颇高,就坐在萧楠旁边,为萧楠讲解他们这个镇子的渊源和风土。
只听他摇头晃脑的说:“其实早在先朝时,我听说那是同治年间,我们这个镇子还只是外地逃荒流民建成的小聚落罢了,镇子真正富庶,也就是这三四十年的事情。”
“咱们镇子是老天保佑,全靠镇上的龙王庙,才能风调雨顺,地美水甜,十三少您可一定要去拜拜,很灵。”蔡老爷也在一边应和道。
萧楠道:“那就奇了,我看当地的水土这么好,物产丰富,为何你却说,是这三四十年才富庶起来的。”
“这也是一桩奇事,您还真问对人了,换了别人都肯定说是龙王保佑,其实就我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乡老道,“我每次说他们还不信,说我年纪大了,瞎说。”
“哎呀,张伯,这高兴的日子您就别跟十三少胡说了,人家是贵客,听你这神叨叨的。”蔡老爷不满道,“来人来人,把张伯扶下去……”
那老头也许是酒喝高了,反而犯倔起来,骂道:“你们这些后生,懂什么!我们开荒时,你们还在光屁股乱跑呢!”